平冢老师将燃烧到半截的香烟插到烟灰缸中,死死地将其拧断。
姑且不论她浪费的事,光是看她那熟稔的手法,我下意识地感觉脖子一凉。
仿佛看见了平冢老师用最完美的柔道术拧断我的脖子的画面。
额...所以说这个女人嫁不出去绝对是有原因的。
“从结果上来说,你们的委托完成的不错,柔道部赶走了那个大块头,又因为比赛的缘故出了一次大风头...”
我没有接话,因为我知道但凡这么说话,最后一定会接一个‘但是’。
“但是!”
看吧,果然如此。
说不定我也有当读心妖怪的潜力。
平冢老师挠了挠头,长叹一声。
“你们没有顾忌到其他人的感受,虽然说是柔道部部长的委托,但你有没有想过,用这种办法赶走那个大块头,会给他留下履历上的污点。”
确实,虽然斋藤敬三是一个遇到挫折就会想要回家的窝囊鬼。
但这种做法又有什么不对吗?
遇到了危险就想回家,就想喊妈妈。
这其实是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有的想法。
所有人在面对挫折的时候都想要有一个足以支撑自己的港湾。
只不过斋藤的做法已经影响到了其他人而已,但仅仅因为这种理由就能用这种近乎于社会性死亡的方式逼迫他离开总武高吗?
“......”
“比企古,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我一向不怎么规范你解决问题时使用的方法,但这一次...你不仅把自己搞伤了,还对斋藤造成了不可逆的影响,甚至柔道部也并未收获多少好处,可谓是三输的局面啊。”
面对平冢老师的指责,我无言以对。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看着八幡垂下头反思的模样,平冢静轻笑一声。
“不过...所谓的学生,就是不断地犯错,然后再去改正的群体啊,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教师’才有存在的必要。”
平冢老师似乎并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她豁达地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满脸惬意。
“但总的来说,这次你们很好的完成了委托。”
她没有对八幡的做法多加苛责,反而如同大海一般容纳了他的做法。
但正因如此,我默默地垂下了头,不敢对上她的视线,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忽地,平冢老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问道。
“对了,你的伤大概多久能好。”
“这...大概一周吧。”
我事后找医务室的老师有问询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