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够继续僵持下去倒也还好,只是身下的这匹马已经渐有疲色,速度比起之前慢了许多,好不容易甩开的距离也在渐渐靠近,狼眼中的绿光再次清晰起来。
毕竟这匹马是因为受惊才奔腾了如此之久,不多时便见它四蹄一软栽倒在地,将背上的两道黑影甩在了地上,溅起了一片尘埃。
还未等这匹马挣扎起身,便听到周围嗥声四起,只见一道道凶光展露獠牙围了上来,接着,四周便开始弥漫起一种浓浓的血腥…
两匹马先后葬身狼腹,但光凭这些又岂能足够,这群狼舔舐干了地面上的血液,便隐遁在了黑夜之中,继续寻找起新的猎物了…
狼群离开后没过多久,不远处的河流当中便有两根苇管开始晃动起来。随着苇管浮起的是两颗脑袋,他们互相点了点头,便游向了河的对岸。
“阿嚏!一群狼崽子,想和你吕纯爷爷斗?还差得远呢!”吕纯一边拧着衣服,一边骂骂咧咧道:“等到我从玉壶宗学成归来,早晚都要给你们烤了吃!”
之前吕纯见到了此处的小河,也是灵机一动将马头调转过来,又瞧准了时机拉着狼赟坠入河中。
因为河水掩盖了他们的生人气息,那狼群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直接向着马儿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这才让他们险之又险地逃过一劫!
“云浪兄弟,你没事吧?”身上的衣服依旧潮湿,但总比赤身裸体要好上许多。吕纯穿好了衣服,见到一旁的狼赟在那里莫不做声,也是有些担心的问道,毕竟这家伙可是自己加入玉壶宗的依仗,若是被吓傻了可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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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浪兄弟,你这是…哎呀!这…”吕纯走到狼赟面前,这才发现他手中的推荐凭证已经被泡成了烂纸一张,再也看不分明,面色也是难看起来。
“吕纯兄弟,你既然要拉着我跳河,为何不和我打个招呼?也好让我提前做好准备!现在凭证已毁…这玉壶宗恐怕是…”
“唉…”吕纯闻言也是一脸懊恼,他当时只顾着逃命,还哪里考虑过其他事情?想到能救活老太公的唯一机会毁在了自己手中,吕纯只想狠狠给自己几拳方解心头之恨。
“刚刚情况紧急,我也来不及多想…实在抱歉…不过我觉得那玉壶宗长老应该会是通情达理之人,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替你解释!”吕纯知道此事是因自己而起,也是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让云浪加入到玉壶宗中。
狼赟见到吕纯面色凝重,却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吕纯一见顿时心想:这云浪该不会是受不了打击,患了失心疯吧?
狼赟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吕纯兄弟不必担心,这封信虽然已毁,但我身上还有玉壶宗的信物存在,而它同样也是举荐凭证!”说着,他便亮出了身上的那块玉牌。
“此话当真?”吕纯见到眼前这块玉牌非同凡物,必然不可能是这云浪在说些胡话,神情也是激动起来。
他刚要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嗥叫,转头看去才发现是刚刚的狼群察觉到了异常转身追了回来。
二人趁着狼群被河流阻拦在对岸,也是撒腿就跑,再也不敢半点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