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白忘冬咧开嘴,对着徐妙锦摇了摇头。
“为什么?”
徐妙锦愣住了,玲珑心在身,她能听得出来白忘冬不是在礼貌,是真的不想要。
再说了,也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礼貌。
“这不合理。”
白忘冬靠在石像上,平视着徐妙锦说道。
那脑袋里的嗡嗡声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原本还有些重影的世界,重新恢复了凝实。
“合理?”
“我们俩的关系还不足以让我接受你这么重要的东西。”白忘冬歪歪头,淡淡说道。“而且,活下来,我好像并不会很开心,但要是活不下来,我就更没办法还上你这份人情,我讨厌欠着别人的东西。”
“喂,你这人,你都快要死了,还考虑这些,活着不好吗?”
齐茜听到这话满脑子都是不理解。
这人,脑子有毛病吧。
“生死皆是命,我的命不在你们这里。”
白忘冬淡淡说道。
“对我来说,活下来很容易,区别就在于我到底想不想活。”
“那你怎么样就能够想活?”
徐妙锦开口问道。
她隐隐约约像是听懂了白忘冬的意思,但她更想要自己听不懂。
这人的想法是疯的。
“这是一场赌局。”
白忘冬平静说道。
“顺德府的乱局,我已经找到了赢下来的方法, 如果能在我死之前有该来的人来了,我就活下来,要是该来的人没来,那这场游戏就到此结束好了。”
白忘冬深吸一口气,那血腥味涌入他的胸膛,让他觉得难受。
他看着徐妙锦:“一切交给天意。”
是了,这场赌局就是他在与那虚无缥缈的天意做赌。
没别的意思。
纯好奇。
就当是一个将死之人临死之前的一点恶趣味好了。
顺德府制胜之法就在他的脑子里。
他不敢说顺德府的事情一定要靠他,但他能说,在遮天幕张开的现在,他的方法,一定是最有效那种。
他其实就想看看,如果天道真的存在的话,那顺德府这一府百姓的命,在那所谓天道面前到底重不重要。
这就是在比一个谁的性格更恶劣的问题。
严格来说,白忘冬是在用一府百姓的命来做一个赌局。
应该不会有东西比他性格更恶劣了吧。
“咳咳,呵呵呵呵……”
白忘冬没由来地笑了起来。
看的旁边的两人沉默在了原地。
救,亦或是灭。
在这疯了一样的世界里。
你的选择到底会是什么呢?
他很好奇。
咔哒。
风声涌入屋内。
就在这个时候。
破庙的门……
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