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回宅子,董礼给唐曼泡上茶。
“酸爽的感觉是不?”董礼问。
“嗯。”唐曼喝茶,看书。
“这个于艳不简单哟。”董礼说着,倒茶,然后一声尖叫。
“你吓我一跳,这么大人,倒茶往手上倒?想什么呢?”唐曼说。
于艳这样做,这脑袋是不是进了卤水了?
唐曼和董礼都没有弄明白。
唐曼虽然放下了晋妆的三妆,但是心里一直就是放不下。
怎么办?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出来。
找谁,都不同意动晋妆。
晋妆,一妆一命,一妆死一个化妆师,那方山是晋妆师,但是没有上过一妆,就是实妆,方山有一妆肯定是要上的。
活不过四十岁,那就是说,这些人命运都不太好,没有四十岁,就死人了,就是上妆。
那么谁会选去当这个妆师?
这个也是让唐曼想不明白的事情。
方山的电话空号了,唐曼又打了两次。
也往省火葬场打过电话了,说方山一直没有回来。
方山请假了,但是时间不确定,方山在省火葬场都给几分面子,也是替妆的一个人,也有闲时间。
这方山,真是给自己下套。
唐曼去画室,坐在那儿,看着画的晋妆,犹豫了半天,拿笔再往下画,那恐惧似乎能承受住了,一点一点的画着,三分之二的时候,唐曼不得不停下来。
那种恐惧又来了,承受不住的。
唐曼把画蒙上,坐在椅子上,看外面。
唐曼发现,经过一次恐惧之后,就可以往前画一些,竟然会是这样。
这清代的妆,民-国的妆,七八十年代的妆,方山让她看了这三妆,肯定是有代表性的。
如果是这样,那只是时间的问题,就可以把三妆画出来。
这七八十年代的妆,唐曼回忆着画,画的时候,就发现有奇怪的地方,这奇怪的地方一直是找不到。
天黑了,方山突然来电话了,是陌生号打进来的,唐曼犹豫了半天,接的,竟然是方山。
方山问她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