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可别忘了,你自己同我们说过的,谁把小师妹惹哭了谁哄的。”
“你惹哭的,你自己哄。”
“……”应九第一次生出了把这个大徒弟逐出师门的念头。
长乐闻言倒是一怔,抬手摸了一下脸,摸到了湿润。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
应九叹气,取了锦帕递到长乐面前,“长乐,你一向聪明,应当明白师父不能来见你的苦心。”
“那消息呢?”长乐将鼻尖的酸涩逼回去,“就算只是只言片语也好,你至少应该让我知道你平安无事,也不至于让我担心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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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都在想,你要是死在哪里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该怎么办。”
长乐说着,这些年一直担忧着的心情瞬间决堤而出。
这是她一直敬重的师父,是她难过了会坐在她身边替她扇扇子哄她开心的师父。
是她在下意识里当做父亲一般看待的人。
长乐没有得到过花舒临的什么父爱,因此当应九闯入她的生活之后,她早已经悄悄的将应九看做了父亲一般的存在。
她以前还偷偷的琢磨过,如果师父当真是跟家中决裂,又或是避难逃来盛都的,那她一定要护着师父。
而且师父一直不曾娶妻,也没有子嗣,她还想过以后师父老了,她就给师父养老送终。
她连养老送终都想好了,师父却突然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如果不是她学会的那些本事,还有师父留给她的产业和那个宅子,她都要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过这么一个师父。
还是说师父根本不存在,是因为她太缺乏父爱,所以自己臆想出了这么一个人来替代她父亲的存在。
应九叹气,“你找我的消息我都知道,这几年难为你了。”
“师父真的很高兴,你一直如此惦记着师父。”
“徒儿,能让师父高兴的事情不多,你惦记师父这一点算一件。”
“我惦记你有什么用,你还不是一样利用我。”长乐抹掉眼泪,“要不是因为知道我们立场不同,我的身份恰巧你用起来也好用,我就不认你这个师父了。”
“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当初收我当徒弟,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