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密室,是北边用来储存过冬食物的菜窖。”
菜窖修了楼梯,长乐撩起袍摆就要下去。
赵乾警惕,“公子,属下先下去看看。”
长乐没说话,踩着楼梯下了菜窖。
不大的菜窖之中点着油灯,很明显收拾过,在地上铺了干草和草席,卫承宣就躺在草席上面,脸上带着病容,很明显瘦了一大圈。
长乐看着这样的卫承宣喉头瞬间就涌上了酸涩,堵的说不出话来。
长乐艰难的咽下酸涩,转头挡住跟着要下来的赵乾等人,“赵乾,下面没事,你们就在上面等着。”
她不想让卫承宣现在的这个样子被下属看到。
赵乾都已经下了两个台阶了,闻言应声退了回去,守在外面。
长乐缓步走上前。
卫承宣醒着,看着她没有说话,目中带着沉沉的打量。
长乐在他身边跪坐下,张了张嘴想说话,眼眶却先红了,眼泪一下就涌上眼眶模糊了视线。
她日夜兼程,跑死了三匹马赶来衡州,一直在心里默默的提醒自己不要去想任何不好的结果。
但不管是坠崖还是落河,十几天过去了,玄铁营找了那么久都没能找到的人,她来了就能找到吗?
这个问题好像根本不需要答案。
可她不敢想,就算是玄铁营已经找过的地方,她也必须自己重新再找一遍,就好像卫承宣会突然从某一个地方一下就出现在她面前一样。
幸好!
幸好她没有放弃。
幸好!
幸好他真的还活着。
长乐艰难张口,想说话一时间却依旧找不回声音。
卫承宣盯着她,先开了口,“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