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无所谓。
拿捏不了百槐堂,还能拿捏不了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穷乡僻壤跑到京城求医的少年?
徐年淡淡地说道:“我觉得?我觉得你说的不错,人是该摆正自己的位置。”
无关尊卑老幼。
对善言善,以恶向恶。
徐年的态度就这么简单,就如亲卫曹柘领了折冲将军的命令在他面前耍威风,那也是会被问候令堂的,而河竹村的老村长等人待他不薄,他便一直以真诚相待。
原本徐年是以为谢琼文同为来百槐堂求医问药,也算是同病相怜感同身受,所以才有心思听一听他说什么,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如果是举手之劳能帮就帮了。
但这不依不饶,利诱连着敲打是几个意思呢?
还有这口口声声自称什么在下,却分明是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只有照着他说的做才是正理,否则就是自找苦吃。
这是否摆错了自身的位置。
求人该站这么高吗?
“我说啊,就算你进不了百槐堂的门,你妈没有张大夫救治就活不过今晚了,但我觉得这应该也不影响我今晚睡个好觉,明天早起尝尝京城早点的口味吧。”
“毕竟你妈死不死,应该是你爹才要操心的事情。”
徐年这夹妈带爹的一大棒子砸下来,习惯了威胁人都拐弯抹角说的文绉绉的谢琼文哪里招架得住。
把孩子都骂懵了。
谢琼文满脸不可思议:“你方才……说什么?”
徐年厌烦道:“我说,你要不喊我一声爹?兴许我就在乎令堂能不能活过今晚了。”
谢琼文气到指着徐年的手都在发抖。
“岂可如此……你岂可如此折辱我!你这竖子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天水谢家数百年来以诗书传家,怎能允你在这里辱我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