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太贵,钉棚的干活!”
赵海帆说出来的钉棚,是最低等的妓院。
闸北的棚户区就有很多,都是一些没有姿色,为求生计的老女人。
芥川雄微微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给张山使了眼色。
张山晃晃悠悠走动几步,冷眼看着赵海帆。
“你故意在皇军面前装傻,你在这弄堂里开着饭馆,大小都算一个老板,见过一点世面,你不可能不知道军统。”
“我害怕,没听懂太君的意思,我以为,太君说的是嫖。”
“现在你听懂了,你对军统有多少了解,都说出来!”张山阴冷看着他。
“听说,军统都是女特务,穿着旗袍,别着枪,走到哪里都开着小汽车,骑着摩托,发工资都是直接发大洋……”
“你地,胡说八道!”芥川雄摆手打断了他。
张山提醒道:“太君,这小子可能故意胡说八道,还得继续审他!”
芥川雄撇嘴道:“你地,继续问!”
张山推了赵海帆一把,冷声道:“你以为,军统的特务都跟百乐门的红舞女一样?”
赵海帆看似恐慌点了点头,恰到好处,他的额头冒汗了。
张山紧锁眉头看着他:“你的饭馆里,有没有谁对你说过奇怪的话?”
“没有。”
“你在闸北老弄堂一带活动,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张山问话时,也对着赵海帆的右腿踢了一脚。
“看到过偷东西的……”
“偷东西的不算,我说的是,鬼鬼祟祟跟人碰面,或者在电话亭左看右看打电话的?”
“好像没看到过,忘记了。”
“昨天夜里九点多到凌晨一点多,你在哪里?”
“在家。”
赵海帆回头看向一道门。
忽然。
芥川雄身边的鬼子,弯身就撸起了赵海帆的右裤腿。
一条单薄的土布裤子,挽起来之后就露出了右小腿。
皮肤不那么白,并没有任何伤痕。
“吆西,你地良民!”
芥川雄递过来2元法币。
然后,嘴里嘀哩咕噜一串日语。
旁边穿着长袍马褂,约莫五十岁的男人急忙翻译。
“太君说,虽然你们称呼自己为沦陷区,但是,皇军对待服从管教的良民,是非常宽容,非常友善的。”
赵海帆急忙点头,貌似沾沾自喜捏着手里的2元法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