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迪亚斯一脸感慨。
看来瘟疫虽然还没有影响到他的身体,可是在一座瘟疫横行、路上随时会见到死人或者处在死去过程中的病人的城市里生活,心理压力也太大了。
蓝恩笑了笑,这笑容给了菲迪亚斯以安慰。
“你现在这幅表情让我觉得我在面对阿尔西比亚迪斯你应该没被他那套性·爱理论给影响了吧,菲迪亚斯?”
“哈,可别拿这个跟我开玩笑。我只是想照着你雕刻而已,可不想跟你上床。”
在蓝恩的气氛控制下,菲迪亚斯的精神明显放松起来。
这是种很适合交流的精神状态。
“好吧,你们俩来雅典的时候可真不幸运。”
开始谈正事之后,菲迪亚斯感慨着说。
“这场瘟疫在我看来没头没尾,接着突然有一天大家就都病了、死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但是伯利克里他们说,这场瘟疫在三个月前就开始在雅典城里传播了,是有迹可循的。”
“我只是个雕刻家,不懂那么多。”
菲迪亚斯自嘲的笑笑。
“现在城里人心惶惶,就连外面正在围攻的斯巴达人都被瘟疫吓得不轻。”
“可我来时看见,仍然有斯巴达军队在城外破坏农田和耕地。”
卡珊德拉仰着头问。
“那些都是斯巴达的奴隶军,总共应该都没有几个斯巴达公民吧?我猜。”
菲迪亚斯摇着头说,最后还补充了一句。说明自己并不确定,只是根据传言推测。
“并且再过不久,遏制不了的瘟疫也许都能将奴隶军吓走了。呵呵。”
菲迪亚斯颓然的笑笑,又伸手朝下,在蓝恩与卡珊德拉的身边指了指。
“大家认为这是雅典不敬重伟大的阿波罗,于是掌管瘟疫的他降下了惩罚,让人们知道轻慢众神的代价。”
“从人们开始得病以来,我接到了许多要雕刻阿波罗的订单,神殿的、私人的、政治性的”
“那些半成品就是我弄了一半后的粗胚。”
“可是现在,许多下了订单的人,本身就已经进入冥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