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茫然的相互对视,舆论的风向将他们弄得头晕目眩。
“而更重要的是什么呢,各位?”
哈克索张开双臂,向四周转了个圈。
“猎爵的名声不光在咱们这儿大,他在尼弗迦德的人眼里就不大吗?!”
“好好想想吧,女士们先生们!”
“敌人会放弃追捕一个极具价值的目标吗?咱们本来只是一群想着讨生活的苦命人而已,尼弗迦德人其实不怎么在乎咱们跑不跑的,没遇上就当不存在。”
“可要是他跟咱们在一块呢?”
“看看他在黄昏时候那场战斗里的表现吧,各位!那是多厉害呀!尼弗迦德人一准儿已经认出了他。是,咱们离边境线也就不到一天的路程,可是万一!”
“万一尼弗迦德人派出大股骑兵来追捕他呢?!咱们是不是也跟着倒霉?”
四周的声音又从寂静变得窃窃私语起来,如同一群蜜蜂徘徊在此处的上空。
难民们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欢快,变成了惊惧、恐怖.乃至猜忌。
蓝恩很想说点什么。
但是当他看见,那个给他们送花的小女孩睁大眼睛想说什么。但是在她身边,一个女人捂住了她的嘴。
那双手皴裂的黑红相交,黑色是脏污的皮肤,红色是皮肤裂开后里面的血肉。这一看就是双劳苦干活儿的手。
那女人惊恐的看着猎魔人们。
于是蓝恩就不想说了。
“所以.”哈克索的声音低沉下来,就像是根钩子,将要勾出人们心底里的悄悄话。
“咱们到底要怎么办,才能不被牵连地活下去呢?”
又是一阵如同蜜蜂振翅的窃窃私语,紧张、焦急、恐惧的情绪在这声音中像是瘟疫一样蔓延。
最终,一个试探性的、畏畏缩缩的声音说:“让、让他走?”
这声音刚开始极小,却猛地就引起了听觉灵敏的三个猎魔人的注意。
他们猛地向那边看去。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动作都可能变成引爆火药桶的火星。
这里已经距离边境线很近了,应该没什么危险了。他们还是猎魔人,更不会出事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