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仲文说,老道成天躺着,不能运动,即使吃的是肉粥,也不好克化,吃点酸的没有坏处。”
裕王拿起天酸丹,好奇的添了一下,然后整个脸皱成了一团。小冬皱起眉头,接过天酸丹来,也舔了舔另一面,口水差点流出来。
两人把老道扶起来一点,把天酸丹放进老道嘴里,老道的脸上依旧平静如常,两人失望的摇摇头。
等丹药化尽,两人把老道放平躺下,小冬用手帕给老道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两人耷拉着脑袋一起走了。
“小冬,你别失望,陶仲文答应我了,正在研究天苦丹,到时咱们再来试试,后面还有天臭丹、天咸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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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晒在老道的脸上,暖洋洋的,老道除了嘴角流出的口水外,眼角居然也流出了两行悲痛的泪水。
严世藩将匣子交给如玉时,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脸。匣子是用鲁班锁锁住的,但在如玉灵活的手指下,只咯咯几声,就被开启了。
如玉小心的拿起里面精钢打造的弓柄,看着缠绕在弓身上那几乎看不见的细丝,眼睛放出兴奋的光芒。
那是一个能工巧匠,看到一件趁手工具时的开心,这是绝对装不出来的!严世藩暗暗松了口气。
“美人,有了这个,能做多快?咱们得尽快还回去,不能被人发现!”
如玉嫣然一笑,拿起弓子来,对着一块铜皮轻轻切割,铜皮就像软泥一样成了型,再用手卷起来,用切下的细铜片箍好,一个圆筒就完成了。
然后如玉拿起一块水晶,用弓子在上面轻轻摩擦,水晶碎末如面粉一样,洒落在地上,整块水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变形。
严世藩大喜,往前走了一步,但看看如玉手中的小弓,还是站住了脚步。
“美人,你只管好好的做,有任何需要,告诉我就行。能做多少,就做多少,越多越好!哈哈哈哈哈!”
严世藩回到前堂,找来了胭脂姐妹,告诉她们,撞瘸曾造办的事儿干得好。确认一下伤势,是否够他躺上十天八天的。
如果这家伙事业心太强,过个两三天就想去上班,那就想办法再来一下,让他接着躺在家里。
他只要不去入世观,这小弓失窃的事儿就没人能发现。什么时候送回去,他什么时候再站起来也不迟!
但也要注意尺度,绝不能危及性命,毕竟将来还要靠曾造办背锅,提前死了绝对不行。
然后严世藩出了趟门,去了一次景王府里。其实他今天已经去过一次了,取来了小弓。但他感觉景王的情绪有点不对,因此有必要多鼓励一下。
作为师傅,严世藩去景王府不会引人注意,但景王如果过多地上严府去,就不太好,这也是严世藩告诉景王的道理。
景王此时心态确实很矛盾。虽然严世藩告诉景王,他借用小弓是为了帮他做出好东西,让他在朝堂上压裕王一头,但他心里总是不踏实。
严世藩说萧风是偏向于裕王的,而且说得入情入理。两人认识得更早,互相帮过忙,自己却是后挤进去的。
因此适当的遏制萧风的势头,对自己是有好处的。话虽如此说,景王心里却始终不是滋味,他真的没感觉萧风对自己和裕王区别对待啊。
严世藩恰于此时赶到,一见景王绷紧的脸,就知道这孩子的思想出现了反复,赶紧再次进行洗脑。
“殿下,即使萧风尚能保持中立,但裕王从小就奸险狡猾,不似殿下这般诚实忠恳。
裕王更能得萧风欢心,更能得万岁欢心,若是他将来当了皇帝,不但要抢走你的一切,只怕连性命都难保啊!”
景王想了想今天在入世观的遭遇,不由得默默地点了点头,认可了严世藩的话。
严世藩又讲了一通大道理,总之一句话,朝堂中只有我才是最忠于殿下的!只要殿下相信我,我就一定能帮殿下当上皇帝!
景王犹豫地说:“本王知道你和萧风矛盾极深,若是本王当了皇帝,要求你二人冰释前嫌,你可能做到吗?”
严世藩微笑道:“天子一言,谁敢违逆?到时臣自然是要从命的。就是萧风,也绝不敢公然违抗!”
景王点点头,眉宇间舒展了不少。严世藩心里暗自冷笑,为了加深感情,又陪景王吃了饭。这才恭恭敬敬地拜别了景王,极其愉快的打道回府。
严斩从严世藩出门后,就一直守在后院门口,不让任何人有机会进出。严世藩不在府里时,那个喜欢挨打的侍女也不会总呆在中堂里,有时也会回严世藩的卧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