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从上面扔了一把刀给少主,让他杀了狗,就可以吃饭。”
“少主很害怕,脚被狗咬了一口,他只能拿刀捅向狗,那是他第一次杀活物。”
舷魜鹚想到这里往前又走了两步,语气都是心疼。
南陵荩想到那个场景,想到姬原隰脚上的那些伤,还有背后的伤,鼻头更酸涩。
她以前就想过,一个富家子弟,为什么身上会有那么多伤,原来,他前半生那么凄惨。
“少主以为他真可以吃到饭还开心了一会,可是族老们抬着铁盘进来,让他跪着如狗一样进食,不然就抬走餐食。”
“几天没吃饭的少主想哭,可他还没哭,就被族老抬起的鞭子吓得收了声。”
“少主最终妥协,他如狗一样跪着吃完饭菜,边吃边哭。”
“从那开始,少主正式跟那些狗一起生活,每次用餐都要喊话,叫自己姬狗,从灵动小公子,到眼神麻木空洞的家犬。”
舷魜鹚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姬原隰,他高高在上坐着撵轿,受万人跪拜,时隔一年,自己成了贴身护卫,再次见,他成了趴在地上双眼冰冷空洞,迷茫的家犬。
那种对比,那种落差,到现在他都不敢回想。
他的少主,混在一群狗里面,满身污垢,乖乖配合着族老要求学狗叫。
“后面少主被放出来时,习惯了趴在地上,不习惯睡床,如狗一样时不时会叫两声。”
“大少每天抱着他哭,耐心哄他,一直陪着他。”
“可有什么用呢?大少做不了主,少主四岁时,再次被送了进来。”
“这一年,训练少主听话,听姬家当家人的话,少主每天要对着老家主与大少的照片跪着学狗叫,还要吃大少主的剩饭剩菜。”
“开始大少心疼,舍不得少主吃他的剩饭剩菜,故意全吃完,可就是这样,少主饿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