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夙转动着杯子，眸子冷漠中，带着化不开的哀伤。

“为什么，这三个字孤被人陷害，被打残废，送到大乾当质子的时候，问了无数次，想不通姨母，为了保全你就要杀了我母后，还将我弄残废送去大乾。”

“你以为做到这样就算了，每年啊，她都要派使臣去大乾，对我百般羞辱，再将我的腿，反反复复打断，你看我现在这扭曲的腿，可都是拜你母后所赐。”

封珏倒在地上，怔怔看着他。

“不，不可能，我母后不会那么做的。”

封夙凉凉一笑，平静道：“是嘛，孤很多次也在想，不会的，可惜……，孤没折磨你们，还给了你们痛快，你该知足了。”

“安心去，他们都在黄泉路上等着。”

掀了掀眼皮，冷声道：“千面，送他上路！”

千面点点头，蹲下身去，拿出匕首直接插入对方心口，用力绞了下，确定对方彻底死了后，才将匕首拔出，仔细擦拭着上面鲜血。

恭敬道：“主子，尸体如何处理？”

封夙神色漠然，看着倒在地上，慢慢没了气息的人，垂眸道：“嗯，去敲丧钟吧，地牢里那三个皇帝，一并处理掉，还有后宫有孕妃嫔。”

“……杀了！”

“是，主子。”

*

这一日，百姓们都听到皇宫方向，传来的钟声。

一声，两声，三声……

一直到九声才停下，百姓们意识到地方薨了，神色大变跪下来，朝着皇宫方向跪拜，心里忐忑起来，每一次皇权交迭，那都是无数人死亡。

不知道这次，夺嫡之争又要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