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铁英摆手示意不介意,让她接着说,倪玉娘就又道:“我们这里行里的角儿分为三等,第一等谓为‘主张’,也就是领头的,是一座楼里的牌面,不过我们纤云居是没有的,这也是金玉满堂始终压我们一头的主要原因;
第二等称之为‘小唱’,需得声音清脆圆润,以筚篥这些乐器来配合也很和谐;
至于那个‘嘌唱弟子’,原来指的是再低一等的歌者,但后来因为有些嘌唱弟子唱些艳俗的曲儿,就渐渐有了别的意思……”
倪玉娘越说声音越小,还总拿眼睛去偷看穆清秋,见他没有再拍桌子的意思才敢接着往下讲。
“白小娘子,奴家是真没往哪儿想,就是单从这首曲子上说话而已。我知道这话得罪人,但是我当时的意思真的就是想婉拒您。
我看您也是个明事理的……”倪玉娘瞧见穆清秋的眼神又赶快找补了一句:“当然,这句话也没有说您的意思,诶呦!我今天这嘴是怎么了!”
“玉娘,你不必如此,我大哥就是怕委屈着我,不是针对你,他是平等地针对每一个可能欺负我的人。”
白铁英又开了个只有自己能听懂的玩笑,倪玉娘赶快跟着附和,说些白小娘子有福气之类的话。
而穆清秋听到白铁英这句话后,刚才在半路上就一直憋着的那口气突然就烟消云散了,知道自己是为了她好就好!
“白小娘子,咱们误会解开了就好了哈,我这回也好好说话,您要是想写曲子,我还是能给些建议的,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那好啊!你说来听听。”
倪玉娘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理,打算彻底把话说开:“白小娘子,这么说吧,您做的诗怎么样,这我确实不懂,不敢点评,但您刚刚那首曲调真是闻所未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