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二喜,给我叫人来!我倪玉娘还能在纤云居叫人欺负……负……负就欺负了吧!”倪玉娘说完就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诶呦,地上凉,大喜二喜是吧?快把你们家娘子扶起来。”白铁英一边朝倪玉娘伸着手,一边冲着刚才站在一边伺候的两个婢子道。她伸出去的那只手上,正是赵将军给她的那块代表都指挥使的牌子。
这牌子要给别人看还真不一定好使,但倪玉娘是不可能不认识的。这是什么地方?要说一般流氓地痞她是真不怕,可哪怕是个小吏,她也得掂量三分,就更不可能不识得“都指挥使司”这几个大字了。
这俩人绝对不可能是拿着家大人的牌子出来玩儿的,更不可能是偷来唬人的——主要是那个小官人她刚才瞧着就像是有来历的。完了,自己这事儿没办好,说不准那个倔驴似的小官人就是赵将军的什么人……
对了,听说赵将军上个月刚开了个什么食品厂 ,还有个合伙人叫……叫……完了,完了,自己真是老了啊!传说那个被崔小官人嗤之以鼻的,可不就是姓白的小娘子吗?
姓白,十几岁,还能拿着赵将军的牌子……自己刚才说啥来着?妈呀,这脑瓜子咋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呢?可关键是人家不会想不起来啊!
“白,白小娘子,看奴家这张贱嘴,该打,该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奴家放……”倪玉娘看到穆清秋的脸色,硬把后面的字给咽了回去。
“诶,这怎么还打上自己了?我说你俩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啊?这说得好好的怎么就都生气了呢?”白铁英是真糊涂着呢!这俩人是吃错药了吗?
“是啊,小官人,千错万错都是奴家的错,可您好歹让奴家死个明白啊!”
“哼,你将我妹子的歌贬的一无是处不说,还说……也不肯唱,难道我还冤枉你了不成?”
“啥不肯唱啊?”倪玉娘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恍然大悟道:“诶呦,亲娘诶!小官人,您真是误会了!都怪奴家,这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但奴家真没那个意思啊!
白小娘子,奴家说错话,奴家给您道歉,一定让您满意为止!但这屋子乱了,您看要不要换个屋子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