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白小娘子啊!您是这个……”左牙人冲白铁英竖起个大拇指,“当然不止这两个了,要不价格能一降再降吗?可是其他的您就不适合听了。”
白铁英刚想反问“啥不适合”?突然想到自己才十岁,嗯,可能确实有限制。
“哎,可惜啊!”只有白铁英自己知道这个“可惜”指的是哪个“可惜”。
“可不就是可惜了吗?那崔家粮铺的地段儿多好啊!正好位于咱们上安县的正中间。要不是当年重建县城的时候,崔家是出了死力的,后来哪来的能力能成为咱上安的四大商家呢?”
“重建县城?”
“是啊,哦,您年龄小,可能也没听家里老人说过,咱上安县近百年前是被大水冲了的。当时东面的一座小山冲塌了,把半个县城都埋了。
对了,中街,中街往东走就是原来小山的位置,重建的时候是把原来的小山都囊括了进来,一直修到了现在的猫耳山。
崔家据说之前一直名声不显的,但是那次大灾中,他家拿出了所有的存粮和积蓄,还派出了家里所有的男丁和仆从帮着当时的县令重建,这才叫那县令不但没有因此贬谪,后来还因为修建新县城有功,调动到京城去了。”
左牙人这话才叫白铁英吃惊,江家想扶当时的县丞上位,可能也是盘算着县令出了纰漏,想借此再踩一脚吧?可惜人算不如“人算”,那崔家的孤注一掷还真掷对了。
想来可能当时的那位县令也是有点根基的,不然即便灾后重建建得再好,绝大多数情况下,县令这个父母官,都会做朝廷送给百姓出气的“背锅侠”的。
这个事情中是有疑点的,但白铁英也不会跟左牙人讨论,她只关心一件事——这个“漏”,她能不能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