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我的廖爷爷,可不敢那么算啊!一天六千只,蛤蟆村儿明年就得改名了!”白铁英赶忙打断了廖村长,不是她不礼貌,实在是不敢让他“带节奏”了。
“我那价格是按刚才我廖大叔抓的那种,估计是二年的,但您说有些是不是可以再等个一两年再抓呢?
另外这个抓蛤蟆的时间也是有讲究的,恕我卖个关子哈,咱跟瑞丰签了契,我保证把所有我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们!
没有瞒着您的意思啊,我这跟瑞丰也是有协议的,您们无息架水车,我这边是要把对应的利钱存到瑞丰的。
其实就是通过瑞丰给咱们双方做个中人,到时候这一年的收成我都是享有同等价格的优先收购权的。
廖爷爷,现在咱们有底了,您再看架水车这事儿,是不是只要没有还钱的压力,它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了呢?
正好,今儿个有这么多村老集思广益,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因为咱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村子,为了后代子孙做打算嘛!”
白铁英说完坐下了,七个老头儿就渐渐唠了起来。一会儿对水车的具体用途做打算,一会儿对渡水槽应该怎么走吵吵一阵,一会儿又对谁家孩子干活儿时就是个完蛋玩意儿表示不满……白铁英的脑瓜子嗡嗡的,蛤蟆村儿人的大嗓门儿和脾气她是见识到了!
但白铁英原世就是北方人,所以这里的说话方式她很熟悉,还有点亲切。可穆清秋一个头一次来到北方,还头一次见到北方人“商量”事情的孩子,却被他们吓到了,不是惊吓的吓,而是以为他们真的在吵架,吓一跳的吓。
白铁英见他突然站起来还以为怎么了,结果听他开口说“爷爷们息怒”,差点没让她当场表演个掉凳儿。
尤其是七位爷爷加一位大叔还一脸懵圈地看着他,白铁英真是把上辈子看过的那部鬼片儿又在脑子里放了一遍才没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