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铁英一出屋子就真的先去洗了把脸,诶嘛,她还是个宝宝,会不会有心理阴影啊?不行,就冲着救命之恩和那辣眼睛的一幕,罐头厂只给他两成应该合理吧?
打定主意的白铁英往温水里兑好酒精,就撕了块棉布进了东屋。见穆清秋还是闭着眼睛,那退烧药也没喝,白铁英就火了。怕吵到叔爷他们,低着嗓子骂道:
“我说你要发什么皇子脾气,也分分时间和场合好吗?你知不知道矛隼两口子和猞猁为了救你,伤得有多严重?我要是再晚一步都不敢想!你可倒好,喝个药还得三催死请的。咋地?得让我给你磕一个啊?”
“不是,不是。”穆清秋一听白铁英说话不对味儿,就赶快睁开了眼睛。可是她连珠炮似的话语,让他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见白铁英停了话头,他赶忙说了两句,又怕她继续说,就赶快把碗里的药唏哩呼噜地都喝了下去,表示自己不是矫情人。
“行了,你别动啊!”白铁英嘱咐一句,先把手里的盆放到了地上,随后就把穆清秋转了过来,当然,这次没忘了固定一下床单。
将棉布在水里投了一下,白铁英就把棉布放在了穆清秋的脖子上擦了起来。穆清秋脸上稍稍降下去一点的红色又鼟地浮现,于是他干脆闭上了眼睛。
本来没什么的白铁英见状也是有点尴尬,于是开口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儿?不说从小练武吗?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还差点把矛隼妹子它们搭进去。”
“对,对不起”穆清秋闻言,觉得自己再闭着眼睛有些无礼,于是睁开了眼睛,看了白铁英一眼,又垂下眼皮说道。
见白铁英又去擦他的手心,穆清秋开口道:“那个,不清理也没事儿的……”
“你以为我想?叔爷他们睡了,累了一天了,之前为了救你们也很是耗费了些心神。再说这也不是清理,清理你身上的血污什么的,都是大福叔做的,这是在给你降温,你没闻到酒味儿吗?”
“闻,闻到了。谢谢,谢谢你。”
“不用谢我,人是矛隼它们救的,命是叔爷他们保的,我?我就是个废物,只能做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