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这马都啥样了啊?用不用一天?它还能不能再活一天?别给你脸不要啊!”
“邢老大,我也是被大胡子骗了啊!我要知道它已经揣着崽子了,我也不能买它。当时大胡子说她三岁口,我也只以为是个肥壮的,谁知道回来才发现它都五岁口了,崽子都揣上四个月了。揣崽加生产,再加上一个冬天,这里人家都不愿意白养一年多,退也退不了,我这不就砸手里了么?
要只是养着我也认了,以后还能多骗,多卖点儿,我还捞个小马驹儿。说不准还是个母马,那我这把也算掏着了。可谁知道这还是个挑嘴的,一般马料它不吃,得吃精饲料,还偷吃家里鸡蛋,这我能喂得起吗?我这一打听才知道,这种情况是大户人家养的马,那就一准儿是大胡子偷的啊!
再说一般的马有点脾气,驯驯都听了,给关到这里就是想驯驯它。偏它是个犟种,除了精饲料,每天就吃几口,我真是服服的了,也真没钱养它了啊!”
“那你怎么不在我们中问问?”
“问了啊,我都问了多少次了,春天发现的时候我就开始问了啊!可你们都……”
“呵呵,你小子平时不干人事儿,还怪我们不信你了是吧?”邢老大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想起来听别人说过,苟三儿要卖匹揣着崽子的母马。可是这牛马市谁不知道苟三儿是个什么玩意儿?就是相信猫给耗子当媳妇儿了,都不带信这苟三儿的一个字儿的!
“邢老大,我真是喂不起了啊,我娘那身子,一个月的药钱就只能让我们兄弟喝米汤的了,再养着这么一个活祖宗,您瞧瞧”,苟三儿说着举起他的左手,只见他左手少了两根指头。
“怪不得大夏天的还揣着个手。”白铁英见了后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