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我确实不知道铁英今天来是要说这事儿,我只以为她是来还钱的。”吴爷爷先解释了一句,
“刚才孩子说得也很清楚了,我们都能听出来,这孩子没有歪心,就是念着大家的好,想要尽自己的力回报大家。再说孩子也确实是不知道咱村的规矩,这也确实怪不着孩子。”吴爷爷劝完村长,又转过头对白铁英道,
“铁英,你也不要怪你王爷爷不接受你的心意,实在是老王家为我们这个村子付出了太多了,每次逢难,老王家都是顶到前面去的,可以说咱们全村的人都欠着王家的命呢!说起来那是以前的事情,可不管什么时候,那都是老王家的伤痛。不说远的,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村子里你从没听说过你有个叔曾祖父吗?”
“王爷爷,我为我的失礼向您道歉,就像吴爷爷说的,我确实只是想到了这个能帮助大家赚更多的钱,以后有更好的条件去生活的办法就来了,绝对没有想要惹您生气的意思。
我刚才说话的语气不对,您别跟我一般见识,但我也确实想听听我到底是错在了哪里。我们老白家就剩我们姐俩了,您们也别拿我们当小孩子,您们要是不跟我们说清楚,我们以后再犯错呢?
吴爷爷,您要是能说,今天就给我讲讲吧!”白铁英说完,认真地看向吴爷爷,等着他把话说完。
吴爷爷看看村长没有其他动作,就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
“当年来到这里的逃荒者其实不止我们现在这几十户人家,而是有上百户。
那还是前朝末年,朝廷昏庸无度,官吏苛刻狠毒,偏偏灾情四起,旱、涝、风、虫、疫,竟没一处能让老百姓过上安生日子。什么饿殍千里,易子而食都不能形容那个时候的惨烈。
又恰逢朝代更迭,大量壮劳力被抓了壮丁,家里剩下的老人、妇人和孩子,就只能挣扎着活命,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不可计数。而到达这里的上百户人家,自然都是在自己的家乡实在活不下去了,才背井离乡,颠沛流离至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