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听你那么一说,那我得回去商量一下,把守义他们家房子给起了,免得来年要服役的话,反倒是没时间了!让你们家老赵帮我们算个好日子嘛,端午前我们先把地基收拾出来,端午后,就差不多陆陆续续开整!”
陈氏想了想,心里头便有了主意,又默默盘算了手里的银钱,越想越可行。
“成啊!等下回去我就跟他说声……喊他二回往你们那走一趟,还得守义和芸娘的八字嘞!哎呦,瞧我这记性,忘了和你说正事儿了!”
肖大脚乐呵呵地应下,摆摆手正打算走人,瞧见俩娃娃手里的黄泥,这才想起黄氏来,连忙把这事儿跟陈氏仔细说了。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她还得上我们家登门道歉嘞!上回她昏倒,听几个娃娃说,很是严重,我们都把这事儿抛脑后了!这是……去阎王那走了一遭醒悟了?说起来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怨起我们家来了……”
陈氏沉默了半晌,这才想起来那件事来,也是奇怪,家里也没人提起这事儿,心里也直犯嘀咕。
“还能为啥?想左了呗!想着你们是外来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红火,她也是外来的,日子过得求不腾……也不能说求不腾嘛!她生了俩儿子,她婆婆对她也不差,男人对她也算贴心,不知道比村里不少小媳妇日子好过多少,她非得闹腾作一番……也不知道是真转过脑筋来了,还是假装的?”
肖大脚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想当年王大富把她带回来的时候,人还瘦得跟什么样?后头过得日子不说有多好,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吧?非得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她也是佩服黄氏的。
二人没忍住又聊了一会儿,瞧着河边地里头不少人都扛着锄头开始往家走,肖大脚这才连连告辞,抄着小路往家赶。
陈氏也把俩娃娃拉去河边把手仔细洗干净,抱着冬至,牵着陈念,三人深一脚浅一脚便往家中赶,几人前脚刚到家,在田里忙活的男人们也到了家,一家子简简单单吃了个午饭,陈氏先给俩娃娃灌了碗山楂水消食,男人们去歇息,女人们在灶上收拾,何氏在院里把晒这的干菜翻一翻,陈氏走过去帮忙,顺势说起来今天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