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那么喜欢啃手指……瞧瞧,又嗦得通红……”
何氏也瞧见了冬至的手指头,不由得皱起眉头叹道,这要是再嗦下去,怕是皮都要被嗦掉一层。
“哎呦,你瞧瞧,这真是随了根儿!我记得两位表小姐小时候也爱嗦手指头,每回回外祖家,就把我们老夫人愁得不行,后头还是我想了个法子……”
熊妈妈一瞧这情况,便乐得不行,将托盘递到一旁的小丫鬟手上,也蹲下身来瞧,说着说着竟然就笑出了声。
许佳贤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缴着手指头,两颊通红,撅着樱桃小嘴有些埋怨地瞧着熊妈妈,怎地又把她小时候的囧事给说出来了,还怪难为情的。
“他婶儿,是个什么法子让你笑成这样?法子管用吗?要擦药吗?”
陈氏也好奇得不行,只要法子管用,怎么着都成。
“我啊,去后厨要了两个苦胆,趁着她们睡着了,给俩小姐抹在手上,结果她们半夜又无意识地嗦手指头,被苦哭了……哭得震天响,把我们家小姐吓到了,也跟着哭,老夫人哄了大半夜才哄好她们仨……”
熊妈妈想到许佳贤的童年趣事儿也是笑得直摇头,直到走到厅里,招呼几人出豆花时才瞧见许佳贤兴致不高,这才反应过来先头一兴奋自己说了些什么。
“嗨,瞧我这张破嘴,好端端的提那些做什么……可怜我们大表小姐……”
熊妈妈抬起手拍了拍自己嘴,情绪一上头,便开始拭泪,一想到小时候粉团子般的人遇人不淑,年纪轻轻就……擦了擦眼泪,熊妈妈正想扬起笑去安慰许佳贤,便见冬至咬着手指头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瞧着与许佳贤有几分相似的冬至,熊妈妈没忍住又红了眼,背过身去直抹泪,眼泪止不住,熊妈妈索性与许佳贤抱头痛哭。
一时间厅里的的氛围就不太对了,陈氏和何氏在一旁倒是有些无措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二人对视一眼,索性各自揽住许佳贤和熊妈妈的肩膀,无言地安慰着。
陈念把冬至的手指头从嘴里解救出来,今儿出门忘记带帕子在身上,陈念索性撩起衣摆帮冬至擦了擦手上的口水,便牵着她不解地望向在恸哭的二人。
陈念见二人都快水漫金山了都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也有些慌神,左想右想便对上了冬至滴溜溜的大眼睛,恍惚间刚刚盯着桌上的好吃的东西时,听到二人提到了冬至,但她是姐姐,不能让冬至一个人背锅呀?
“奶?姨姨和熊奶奶为什么哭呀?是我跟冬至闯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