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缘微微蹲起身,搓了搓有些发麻的小腿,抬头问道。
“就记得甜甜的……好像又有点橘子皮的味道……对了,几家茶寮都有紫苏饮子,只有最好喝的那家的紫苏饮子是粉粉的,就像池子里的荷花似的,可好看了!其它家的颜色倒是都一个样,都是褐色的,看着不大好看……”
柳幺舅摩挲着下巴仔细回忆着,不时地咂吧着嘴巴回味着味道。
林秋缘自动提取了她幺舅话中的关键字——甜,那就是放了糖;橘子皮,那就是放了橘皮或是陈皮;粉粉的……林秋缘有些拿不准了,紫苏煮出来,到底是怎么变粉的呢?
“对了幺表叔,你把二表叔喊来做什么?”
陈思思盯着堵着的几人的后脑勺,一脸困惑,刚才他们不是在讨论荷花吗?怎么又在这讨论什么劳什子紫苏了?
“噢,对!哥,我们想在端午的时候把池子里头的荷花摘去庙会上卖,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荷花在太阳底下不被晒焉儿啊?家和说用桶挑去,路太远了,等走到,桶里的水怕都是要浪完了。”
柳幺舅听见陈思思的话才想起来他们还有要紧事要商量,赶忙一拍脑袋,对着一旁也在蹲着看紫苏的二哥问道。
柳二舅站起身,看了看池子里的花,又转着脑袋到处看了一圈,最后将目光锁定到竹子上。
“花……这……”
柳二舅张了张嘴,说出个含糊不清的话,又指了指竹节,比了个锯和背背篓的动作。
“啊!哥!你的意思是咱们可以锯点竹筒,将竹筒卡在背篼里,装上点水,再把荷花塞进竹筒里背过去?”
多年的默契让柳幺舅直接秒懂,恨不得马上就回屋拿刀砍竹子。
柳二舅拦住了自己莽撞的弟弟,指了指快黑了的天,摆了摆手,一手牵着一个侄儿侄女走在前头,还抬起下巴示意剩下的几个娃娃跟上,柳幺舅也老老实实地跟在后头。
吃完饭后,柳外公还在气着,半天没给幺儿一个好脸色,直到听见小儿子有理有据地分析他们家的吃食能够大卖的时候,柳外公才抬头飞快地扫了一眼一脸神采奕奕的幺儿,直觉得心里有些愧疚。
“娘,您觉得怎么样?咱们也试着做点饮子试试?”
“紫苏饮?倒是不曾听过,你娘我只听过紫苏红糖姜茶,是辣口的,说是三伏天喝了能祛寒……那紫苏饮子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