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糊糊咋还有那么多呢?以前咱们用豌豆粉裹面糊糊也是这个量啊!”
朱氏看着还有个底的糊糊,有些纳闷。
“应该是红苕粉更容易挂粉,嫂子,咱们是不是还得炸花生?干脆也倒里头,裹上糊糊炸得了,你看红苕裹了这个糊糊炸出来,味道还真不赖……”
卫氏一边嚼着炸红苕,看了看桌子上的花生米,一边说道。
朱氏一听,这主意行,但还是得请示一下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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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也吃了炸红苕,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放下手中包好馅儿的夹沙肉,跟着一同进了灶房,吩咐道“那就拿一半的花生裹面糊糊炸,一半就生榨,炸好撒上盐,给你爹、姑父他们下酒吃。”
裹了粉的花生炸出来,味道真是顶顶的好,林秋缘越吃越起劲,这倒是有几分酒鬼花生的味儿。
吃得起劲的不止林秋缘一个,陈氏抱着蒸屉路过时,才制止了几人,不让再去灶房抓东西吃了,免得到年夜饭吃不下。
吃多了炸花生的后果就是,娃娃们都胀气了,一个个在院子里比谁放屁放得大声,谁放的屁最臭。
几个当爹的看的太阳穴直突突,望着几个傻孩子,四十五度角无语望天,没法,大过年的,亲生的。
蒸屉也开始上锅,蒸酥肉、蒸肉糕、粉蒸肉、烧白、八大丁、夹沙肉、糯米扣碗也陆续上锅蒸。
陈舅公看着时机差不多,逮了鸡,磨刀抹脖,提着鸡绕着房子外圈,淋了一圈鸡血,该有的仪式不能少。
一群男人就开始烫鸡烫鸭烫鹅烫兔,陈二舅则提刀处理了两条鱼,把鱼尾切下,啪叽就黏在灶屋的门上。
鸡鸭需要用整只的来祭祖,屋内的灶已经满了,柳外公只得抱着口陶锅,抱了柴火去棚屋里煮鸡鸭和刀头。
何氏把腊肉腊肠从锅里捞起来,切了萝卜丢进锅中,又扔了一小把粉条进去,粉条最好今晚就吃完,不然在汤里泡一碗,就会把汤汁全吸光,粉也会失去嚼劲变得软趴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