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吃了晌午饭就开始商讨明天的计划。
几个小豆丁明显不在开会商讨环节的计划中,又被赶去隔壁帐篷睡午觉。
林秋缘躺在独轮车上,靠着正在吃手指的冬至,她表示很惆怅——人小没有发言权真的是……无可奈何呀!
第二天一早,商量好要去看病的几人一同前往庙街外的大北门,义诊就摆在大北门的城门口。
陈大舅和陈二舅则接过去去卖东西的任务,二人打算先去卖掉昨儿在山里的收获,早早地就出门去了。
帐篷里只剩柳芸娘和自家两个弟弟看着几个小豆丁。
柳芸娘带着自家二弟把笋干和蕨菜干晒上,就一同去二门院处理清理出来卖相不好的蕨菜去了——烧水烫煮一番,再摊开晒上。
先前柳二舅带回来的棕榈叶,已经被他用来编了几个晒席,这几天都用来晒干菜了。
这几天的进山的收获挺不错,他们已经晒了不少的干菜了,引得前门院的其它人频频驻足。
不管谁来问,柳芸娘只说运气好在山里找到的。眼热?自个儿进山找去。
并不是每家每户的人都像他们家这般勤快的,天天都往山里跑。
前门院又传来咒骂声,柳芸娘和柳永安对视了一眼,继续摆弄手里的活计。
她有些心疼阿九嫂,又有些气她立不起来。大丫被卖了后,阿九嫂想不开去跳河,被救回来之后捡了一条命,又成天以泪洗面,全然忘了自个儿还有个孩子在饿肚子。
想到这,柳芸娘有些不忿,这阿九嫂实在是没有尽到做娘的责任;阿九嫂的男人也是懦弱无能,护不住自己的妻子,又贪生怕死不敢进山;钱婆子又刻薄强势,重男轻女。
柳芸娘觉得这一家子还是离得远远地为好,还得交代几个孩子少往二门院的石梯上凑,免得又被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