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番话他也听了。

大受震撼。

但仅此而已。

鬼物看着身边的鬼物一个接一个被光芒笼罩，他心中五味杂陈。

作为袍泽、战友、伙伴，他很乐意看到眼前这一幕。

轮回转世，脱离苦海，重新为人。

但是作为老祖的亲信、心腹，他又不想看到这一幕。

鬼物是他的班底，是他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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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鬼物们一个接一个被超度、轮回，他的势力也像沸汤泼雪一样瓦解。

此时此刻，他很想让那些鬼物留下来。

陪自己一起战斗！

但是他说不出口。

城池最深处，老祖低沉的咆哮着。

它能感受到自己的势力在减少，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流失。

然而，鬼怪无视了那一声声催促。

“保重！”

“保重！”

“保重！”

目光不舍的看着一个又一个伙伴。

看着它们被轮回力量笼罩，看着它们脸上解脱的微笑。

孔黑子重新走进城门，穿过城门洞。

他看了看鬼怪，“你呢？你不走吗？”

鬼怪刚想说“我走哪去”。

可是下一瞬，轮回的光芒从脚下升起。

“我……”

这一刻，鬼怪终于明白，不是自己的兄弟、袍泽放下执念和怨恨，才获得解脱，引来轮回之力。

而是轮回之力先出现，自己的兄弟、袍泽、伙伴们再放下执念和怨恨，获得解脱。

两者因果倒置。

可正因为如此，鬼怪才感到一股无边的恐惧。

抬头看向血刀太岁，看着对方眼睛里深邃的光芒。

鬼怪知道，这水太深了，远不是自己能掺和的。

“我走……我走……我现在就走……”

孔黑子点了点头，随即伸手。

鬼怪似乎明白了什么，将一枚血色的令牌递了过去。

“希望……我再次归来时，中土大地再无腥膻。”

孔黑子重重点头，“放心，那盛世，将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