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叶洲给他上了一课,“在中文表达里,安乐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用在活人身上。”即使用,也会像是平安喜乐这类成语,单独拎出来用就另有意味了。
显然年柏霄有点懵。
这个时候也没人有那个闲工夫给他详细普及,杭司思量着,“所以他们口中的大宇,是真正的死去的那个田大宇。”
“也就是说,巫老也知道这件事。”陆南深补充了句。
室内陷入安静。
干燥的花生香和柴火的燃烧声裹在一起,就连窗外的雪都似乎有了声音。良久后,杭司冷不丁开口,说出了自打进屋后她就在琢磨的问题。“你们有没有觉得……田婶的表现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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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复“来了”。
在杭司敲开了房门,打算再详细问问陆南深有关岁祭情况时。年柏霄陪着方笙没在,房里就只有陆南深。开门的瞬间,杭司跟陆南深对视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愕然,“沈教授?”
紧跟着收敛了声音,一个快身挤进来,关好房门。关于陆南深有多重人格这件事陈叶洲还不知情,倒不是刻意想瞒着他,而是怕这种情况下会影响陈叶洲的判断能力。
沈复的整个状态不算太好,恹恹的,但见着杭司后还是挺开心,招呼着她坐。
桌上一壶梅花酒,清冽芬香。这屋子里也有柴炉,不过是很小一只,嵌入墙内,与寻常所见的壁炉就相差无几。炉内燃柴,房里就相当温暖,酒香愈发四溢了。
杭司挺担心他的情况,不过在瞧见他出现的那一刻还是挺高兴的,至少一颗悬着的心是放下了。沈复笑问她,“你说你是担心我呢?还是担心陆南深没了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