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皱眉,但更多是因为手里这杯难喝的奶茶。“想不通,刘家是受害方,怎么搞得跟他家有责任似的?就算刘妻想翻篇,听说自己丈夫的事还有隐情,那出于人之常情总该问上一问吧。”
陆南深靠在树干上,一手揣兜,一手晃着柠檬茶。他要的是带冰的,整杯都恨不得塞满了冰块。“她对这件事对态度是很诡异。”
“像是受人威胁了似的。”杭司很随意地甩了一句。
可这番话落下,她就猛地一激灵,蓦地抬眼看陆南深。陆南深眼里并无惊愕,似乎猜出她的内心所想,轻声说,“这的确是唯一的解释。”
杭司使劲攥了攥杯子,“难道田大宇找过他们?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陆南深沉默半晌,“如果田大宇曾经找过刘妻,那也未必会是因为车祸的事。”
杭司一想,也是啊。在这场车祸里田大宇始终没露面,如果他就是藏在背后的那个凶手,绝不会做这么蠢的事吧。
“我们接下来呢?”杭司问,咬着吸管,“但凡暴力能解决问题我都动手了。”
陆南深扭头瞅着她,眼里似笑非笑的。杭司与他对视,“怎么了?”
有时候拳头的确能管用些,只可惜刘军留下的都是一家老弱幼的,她也不好意思恐吓对待。
陆南深煞有其事问她,“奶茶这么难喝你还喝?”
打从吸管插进杯子里后就是一口奶茶皱一下眉头,喝中药都不至如此吧。
杭司说,“直接扔了浪费,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就当喝热水取暖了。”她目光一挑,“你的那杯也不见得好喝,怎么还喝?”
陆南深慢悠悠地说,“我是一直没找到垃圾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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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笙磨磨蹭蹭,从自己房间里出来已经快中午了。她这一晚上睡得不是很好,陆陆续续地睡又陆陆续续地醒,隐约间还能听见浴室里有人冲澡的声音。
是年柏霄,他俩的房间离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