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勾住结扣,聂开宇稍稍用力,把栗山凉往身前一拉,同时他倾身迎上去。
眼瞧四片唇瓣就要交缠,床柜上的手机响了。
栗山凉猛然惊醒,及时出手抵住聂开宇压上来的身体。
“来了。”
“什么来了?”
“罗梓纯。”
栗山凉话落翻身,聂开宇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敢相信地问:“你要走?”
“嗯。”
“我这样?!”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低头看去,栗山凉有些抱歉地抿上唇。静默片刻,他忽然伸手,隔着西裤轻轻拍了拍蓄势待发的大兄弟,敷衍道:“下次,下次再约。”
扒开聂开宇的手,栗山凉翻身下床。
眼看今晚你侬我侬变成义务劳动,聂开宇除了认命之外,别无选择。
天啊……他生无可恋地垂下头,活像只漏气的皮球。
“今晚我可能不会回来,你早点睡,不用等我了。”
“等等。”聂开宇疲惫地勾了勾手,“绳子解开。”
栗山凉披上外套,临走时说道:“在床柜上,你想要自己拿,等我回来它要是还在原地,我一定扔了它!”
门关,聂开宇古怪地抬起头。
淡紫色的蕾丝带真的如栗山凉说的那样,完好无损地躺在床柜上。
对啊。
聂开宇恍然。
除了信息技术,栗山凉所有能力几乎师传白计安。其中,绳索逃脱术在实战中相当实用,是必学项。
既然如此,栗山凉怎么可能解不开他系起的绳结?
所以,樾安和刚才这次,他都是……故意让他的。
“完了。”聂开宇坐在床上,定睛望着摆在一块的白枕头,喃道:“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