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值机员、行李搬运工、问询员、安检员、边检员还是店铺营业员，甚至是扫卫生的大爷大妈，全部被他用同一个问题轰炸过。

结果如贺威推测的那样，几乎全员的眼中都在与他对视时闪出异样的精光。

他们被有心之人授意，不仅全部认识白计安，连他的长相也一清二楚。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不清楚的时候，白计安是瞒着他们偷偷出道了吗？

不。

哪怕是国际明星也未必在异国他乡被男女老少叫出名字。

论知名度，能够在短时间内一统全球的，只有金钱。

Ventus甩开钉在他身上的视线走进男厕，正如每次执行任务一样，以最短的时间换一身截然不同的脸蛋和妆发。

再次出现航站楼大厅，他在来来往往的旅客中看到一群跟丢他而焦头烂额的人。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从他的身边路过，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也同他们脚下慌乱的步伐一闪而过。

Ventus如常向人工售票柜台走去。售票员向他伸出手，他递上与此时长相完美相符的证件，说道：“泰国清迈，一人。”

从租赁店分开，Ventus独自一人去机场，贺威和白计安预备开车去清迈与他汇合。

安静的车厢，白计安略带愁丝的叹气声钻进贺威的耳朵。

他握着方向盘，斜睨一眼白计安，说道：“别担心，有我在。”

白计安沉默半晌，说道：“我在想要不要抓个人过来易容成我的样子。”

贺威微惊，白计安补充：“我说的是第一个因为钱袭击我们的人。”

他还没疯到随便抓个倒霉路人替自己做活靶子。

“第一个袭击我们的人……”贺威反复斟酌着，忽然说：“你有材料吗？”

没想到贺威会同意，白计安惊讶之余，喃道：“Ventus走时留下一些。”

“好。”贺威道，“既然可行，就这么办。”

本想着拿到资料后顺利回到莫斯科与大家汇合。结果没成想，他被挂在暗网上悬赏的照片、「狩猎游戏」的规则和奖金早已在东南亚传得遍地都是。

从内比都到清迈，直线距离开车需要至少8小时。

中间，两人换过一次。后半程路，方向盘在白计安手中时，时速明显提高。

无论坐过多少次，犹如F1比赛的炫酷视角还是让贺威感到人魂分离。

“计安。”贺威看着挡风玻璃外黑漆漆的土路，劝道：“时间充足，可以慢一点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