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告知,她自然并不觉得自己有改变整个异人域的历史之力,充其量就是影响了自己和异人王。
龏涟的事儿,盛红衣也同他交代清楚了,龏涟都无所谓,那盛红衣还说什么?
当然,若是有人如此告诉她,大约盛红衣自己也不知该如何。
她虽然张扬肆意,可也懒惰,真要是复杂难解又令她左右为难之事。
大概率,她就会先按兵不动,船到桥头自然直,被逼着动一动。那就往前走呗,无非,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本质上,盛红衣的骨子里就是这般的人。
她敢于直面天命,却又顺应她自己的心意,顺应着天时地利。
她似乎总能在这其中找到平衡点。
她肆意又随心,旁人如何想的,或者因此对旁人造成了什么影响,她并没有看见,也参透不了,更不会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承担一切,改变一切,那便与她何干?
小主,
再者说了,她这会子迟迟不回去,更没有无相想的那般复杂。
一则,她确实是并不想现在离开异人域,纯粹舍不得亲人。
白莲,龏涟。
尤其白莲,这会子还陷在危险之中,她如何放心离开?
另则,该说她是被曾经那个安排一切的圣莲给坑了吧。
那回去的路,她刚来时虽然不知,但遵从本能走过了,可,似乎堵死了,她完全出不去啊。
该说不说,曾经的那个自己,不知道是卜算之能太厉害,还是对她这个转世太了解。
为了杜绝她犯“躺平”的老毛病,把她稍稍可以舒服些的那条路给堵了!
盛红衣并不知这些,但她眼面前,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而吃了这般的苦,也把她的凶悍给激出来了。
这不,她现在已经在心里一笔一笔的给异人域的仇人们记账了。
无相,害的她进了这破地方,吃了这么多苦,但他鸡贼的同白莲交好,所以,不太好下手。
巫族,叛徒,居然还敢抓白莲,罪加一等。
魔族,隧土,勾结巫族,他的后代还抢了魔莲子,等落到她手里,她一定会大刑伺候,非好好折磨他们一番。
双头莲族,敌人家的神使,还掐住了一缕她和白莲的神魂,在知道这件事后,盛红衣哪怕巫族、魔族都不去盘算,也得先把双头莲族给解决了,这个是她的心头大患。
此时此刻,秀水峰上,季睦匆匆自外面回来,就见自家师父和盛坪叔在下棋呢。
两人所在的位置,就是师妹的洞府门口。
季睦倒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从那天象过后,他俩就这样了,日日守在师妹的洞府口。
这般,季睦倒也放心。
毕竟,虽然宗内,按说比较安全。
但师妹盛名在外,宗内,也有容相这等敌人在,守着,总是安然些。
“季睦回来了!”盛坪朝着季睦点点头,便继续同季乘风下棋来着。
只是,表情在看着季睦之时,还算温顺,可转向棋盘,就吹胡子瞪眼起来:
“……刚刚那一步不算,季睦回来了,我跟他打招呼来着!”
季乘风笑眯眯的把盛坪的黑子宝贝似的塞进衣襟里:
“哎,你多大了,还悔棋呢?愿赌服输!”
说着,得意的挺了挺胸膛:
“有本事你来抢啊!”
季睦:“……”
真是不忍直视。
两个加起来几百岁的老头了,这会子也就比那三岁小儿要好一些吧!
他抱紧自己的宝贝剑,幸好盛叔不是他师父,否则,真是太令他头大了。
季睦想问一问师妹的情况。
他下山没几日,但回来总要问一问的。
当日过后不足一日,秀水峰众人便陆陆续续从顿悟之中醒来,都有所得。
本来,盛红衣在秀水峰便是峰主亲传弟子,此事过后,峰上之人更加的维护她了。
季睦还没开口,季乘风便道:
“你放心,自天生异象之后,你师妹这洞府之中,灵气充沛,我们都觉得,她定然在其中修炼的极好。”
灵气越是充沛活跃,自是代表修行之人也是活跃的。
肯定不会有受伤、日暮西山,或者死气沉沉等情况出现。
“今日,这灵息更是迅猛,也不知红衣在其中做了什么,连我们两个老头,今日都受了些益处。”
季睦眼神微亮了亮:
“哦?是不是师妹将出关了?”
一般,即将出关之人,会引起灵气的大幅度波动。
季乘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