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道人大口喘气，脸色更加苍白，他腹部伤口像是决了堤，鲜血不断涌出，浸透衣袍滴落下来，在地上聚成一滩。

“你不是很想知道，是谁指使他打伤了你爹？圣都姬家有你想要的一切答案！”

罗冠眼神微凝，瞬间想到仙宗十擂时，被他杀掉的眉山道大师兄姬常，此人临死前打碎玉佩，召唤神秘强者意识降临……提及的就是圣都姬家。

可为什么？圣都姬家与罗家，便似巨人比之蝼蚁，对方只需一根手指便可碾碎整个罗家。双反根本没有结怨的可能，即便真要杀人又何必大费周折，找钟赦暗中下手，且只针对罗振阳一人？此事根本说不通。

玄衣道人道：“我若要骗你，大可找更好的理由，但这就是事实……至于原因，就要靠你自己去寻找了。”

罗冠面无表情，“你想害我。”

玄衣道人点头，“是。”

两人对视，罗冠一剑斩落，头颅冲天而起。

天旋地转中，玄衣道人嘴角露出微笑，这份险恶用心虽瞒不过罗冠，可只要他知道了，自然就会去调查，那么姬家便将成为埋葬他的坟墓。

念头转动变得迟滞，双耳轰鸣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玄衣道人知道，死亡即将到来。事实上这种体验他并不陌生，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便已经历过……那时候，他的名字是姚信。

不，姚信应该也不是他最初的名字，因为脑海里总是会蹦出来，一些陌生的记忆。

不属于他，也不属于姚信。

玄衣道人制造了樊岳，用以夺取帝剑碎片……那么，我会不会也是别人，制作出来的一枚棋子呢？玄衣带着带着一丝怅然、不甘，转过最后的念头，意识陷入黑暗。

“啪嗒”一声头颅落地，玄衣道人就此身死。

玄龟声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