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艾德蒙要是坚持要见戈馥,那就是他不知道心疼人了。
饶是艾德蒙来自外国,此刻也被这语言的艺术噎到了。
等他一走,尤蓉顿时惊讶又意外地道:“妈,你怎么敢这么跟艾德蒙王子说话的?就不怕他过后给您小鞋穿吗?”
“你不懂,外国的男人跟咱们恒阳国的男人是不一样的。”尤娘一边收拾茶盏一边道:“咱们恒阳的男人大多没有事业,日子就围着女人转了。久而久之,心便也小了,一点事就记在心上,所以轻易不要去得罪。但外国的男人……你得把他们当成恒阳的女人看待,心胸多少是要大一点的。”
“再说人家格朗国讲究绅士那一套,绅士是不可能不经同意乱闯女士的卧房的。”
“咱们恒阳的男人就没有这种顾忌了。”
尤蓉恍然,随即也意识到了一件事。
——在这个艾德蒙王子眼里,自家郡主跟他并不是平等的。就像恒阳的女人看男人一样,他认为自己和郡主之间,占据主导地位的该是他。
这么一想,尤蓉的表情瞬间扭曲起来。
什么东西啊,资产都不一定有自家郡主多,居然敢这样看不起来。
她抿了抿唇。
要是自家郡主是皇帝就好了。
或者,哪怕不是皇帝,而是跟先国公一样是个情绪师,如今也不至于这样被动。
戈馥醒来被告知了艾德蒙的造访,面色连变都没变一下,只是嘱咐道:“以后艾德蒙王子过来,就说我不在。”
“郡主?”尤蓉有些惊讶。
这样是不是太失礼了?
戈馥淡淡道:“艾德蒙是格朗国人,以他们国家的观点,若是一个男人去找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次次都出面客气招待,就表示她对男人是有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