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肉体被撞击的声音如同打在沙包上一样响亮,可想而知力度有多强横,“啊”、“噢……嘶”,现场却可以听到两人几乎在同时喊出声音。
首先是时来新,他饱受强力一击,感觉肩膀上剧痛,随之半边身体麻木失去知觉,这是他在开赛以来受到过的最强烈的一次攻击,连站立都成问题,踉跄着退后一步,止不住,再后退一步才勉强站稳。
几乎在同时,皮齐也痛呼一声,进行攻击的那条腿就是刚才被对手低鞭腿打着的,他不顾一切重击对手之余,这条腿也是伤上加伤,收回来时在地上一踩,疼得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时来新看看自己的肩膀,上面淤肿一片,此时剧痛阵阵传来,使他嘴角一抽一抽的,但有痛感是好事,刚才那样的麻木才更可怕,幸好肩膀这个位置已经炼得如同钢筋铁骨一般,也许伤不到骨头。
台上两人同时受创,同时失去战斗的力量,相互间隔着数步距离,彼此四目相对保持着对峙的态势,像两头舔着伤口的野兽,仍在酝酿着危险的一击。
为什么他还能站着?皮齐心里有疑问,他太清楚自己腿上的力量了,对手是无遮无挡完全吃下这一脚,居然还能站在台上,让皮齐很受冲击,这已经是他最强攻击了,对手的抗击打能力是变态级别的!
时来新亏吃得比对手要大,抓紧时间在恢复,眼睛死死盯住皮齐,希望他别这么早有动静。
皮齐在原地喘了几口气,脚上的伤痛好像缓过来了,他试着横踏半步,仍有些发颤余痛未消,但比刚才好多了。
皮齐一瘸一拐往对手面前逼近,完全没有了跳战舞时的潇洒劲,摇摇晃晃地让台下的人很担心他是否还有战斗力。
时来新却是在往后退。肩膀上的剧痛一直袭来,让他不敢活动一下,半边身体都被扯动,硬邦邦僵硬住了,只有另半边身体好用,现在决计动不了手,慢慢往后退给自己争取空间。
一步,两步,三步……,皮齐的伤腿越走越好,几步下来好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让他更有信心。
时来新退了几步,肩膀好像也好了一些,不过对比对手的恢复程度并不乐观,现在就看谁更快缓过来了。
皮齐可以正常走动了,他稳稳地移动到时来新的面前,他做了一个动作,挥拳,这是本场比赛他的第一次出拳。
他的拳头并不弱,他少用是因为他的腿更强。这是一记右勾拳,带着风声砸向时来新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