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忤逆,只能咧着嘴看着考题傻乐。
转眼间就到了十六日早晨。
第三场考试结束。
考官收了考卷后,所有考生蜂拥离开贡院。
傍晚。
秦源楼。
一间包厢内。
秦流景看着这次秦家庄参加的士子,笑着问道:“诸位学长,这次考试考得怎么样?”
有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第一场太难,后面两场虽然简单。
但我觉得我这次要名落孙山了。”
其他人点头附和,都表示上不了榜。
岳高澹瞪着牛眼,一脸地不可置信,“不会吧??真有这么难,你们都是学堂走出来的佼佼者。”
秦流景看向一旁的曾黎,问道:“曾兄,你呢?”
曾黎苦笑道:“我也觉得我要名落孙山。”
一群人错愕地打量着曾黎。
曾黎父亲可是状元,现在更是大魏四品大员,妥妥的朝廷重臣。
连曾黎都觉得难,那就是很难了。
高青云蹙眉环顾所有人,“你们是不是都在凡尔赛!
会试的考题在难,有研究院平时碰见的问题难?”
一群人摇头,纷纷开口。
“不一样,会试的题目在于问政,千人千面,并不是固定的答案。”
“没错,研究院课题上碰见的问题,可根据特定的法子推演出结果。
也可以由结果推演出过程。”
“所以,在我们看来,问政的题目没有既定的方向,写出来的东西假大空,好多题目答完后,自己都觉得不尽人意。”
一群人说完,又唉声叹气起来。
秦流景见状,便招呼着他们吃饭。
他和高青云都不担心自己的仕途。
不说他,就连高青云再过两年就能以齐国公的爵位在外开府建第了。
……
另一边。
礼部和考官们在加班加点地批阅这次春闱的考卷。
和后世一样,在成绩没有出来之前,阅卷的官吏都不能离开礼部。
此时此刻。
礼部尚书闻肇梁看着对面黑着脸的秦游,故意问道:“辅稷,你的脸色怎么看起来不是很好的样子。”
秦游棱了他一眼。
他能好得了吗?
本来阅卷这种事情根本就轮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