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眼珠转了转,开口道:“姬叔,您说的是那两个箱子里到底有没有货的问题?”
姬正阳淡淡一笑,点了点头:“没错,那个年代,我们公安系统的监听录音设备还没有现在这么普及,更没有针孔像头用于偷拍。
要不然,直接弄个录音笔,当场就能把唐强那段慷慨激昂的自白给全部录进去。
再把唐强把黑色手提箱递给我们的照片拍一张,不管手提箱里有没有白面,唐强怎么也得进去被好好审问一番。
可惜,光靠我们三张嘴,根本不能拿唐强怎么样。
唐强的事,要么人赃俱获,要么自首,其他,别无他法。
因此,这黑皮手提箱里到底有没有货,就成了首要问题。
若是没有,那整件事纯粹就是唐强故意给我们的试探,那我们只能继续将计就计,等下次机会了。
若是有货,我们甚至立马就能对唐强进行抓捕!
当然,三天后的大比,和我们接头的那个桂省公安厅的蛀虫,自然也难逃法网!
老徐说,他可以先给家里打个电话,看看家里的态度,若是肯帮忙,西南军区里自然有能人能搞定这个黑皮手提箱。
倒时候,我们再商量下一步的方法。
我们觉得有道理,若是这箱子里就没货,我们大张旗鼓,连西南军区都惊动了,然后一看被耍了,不光我们仨会成为笑话,西南军区更会丢大面子。
更重要,唐强便会立马知道我们是卧底,更会直接望风而逃,到时候再想抓住他,就难了。
不过,我们也有一点优势。
那就是,这三天唐强绝对会时刻盯着我们仨,更会盯着市里跟省里。
那么他的注意力绝对不可能放在跟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西南军区。
我们必须趁唐强放松紧惕之际,给他致命一击!
三天后的三省公安联合大比武,绝对是天赐的好机会!
我很快发动了车子回到了派出所里,我跟着老徐去打电话去了。
师父则是把两个黑皮手提箱带回了家。
老徐很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遍,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答应了,而且会全力支持。
因为,在他们看来,如果箱子里真的有货,这次绝对是老徐立功的大好机会。
虽然动用徐家在西南军区里的人脉关系,很可能对徐家有影响,但徐家为了老徐的前途,还是愿意冒一次险的。
而且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要不然,不但是西南军区会受影响,他徐家更会因为这件事伤筋动骨。
电话挂断,我问老徐怎么样。
老徐说家里那边已经同意了我们的计划,也通知了西南军区那边,军去那边同意了,明天就会派人过来先把手提箱打开,再决定下一步计划!
第二天下午,西南军区的人终于到了。
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过并不是一身军装,穿着一套笔挺的西装,打着发蜡,叼着烟,开着一辆黑色的83款老普桑。
看着就像个下海经商的普通小老板。
见面的地方是我跟老徐经常吃的那家餐馆,我们提前订了一个包厢,我、师父、老徐跟往常一样先进了包厢,那年轻人等了五分钟,也进了包厢。
然后,这个年轻人便跟我们做起了自我介绍,说他叫楚云天。”
说到这里,姬正阳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十分精彩的笑,饶有兴致地看着江澄。
“小江啊!你知道,这个人谁吗?”
被姬正阳突然这么一问,江澄也是有些摸不清头脑了,摇了摇头。
姬正阳笑了笑:“说起来,这个年轻人跟你还有点关系!这楚云天的父亲就是当时西南军区41集团军政委,楚震南!”
“啥?你是说,他是楚嫣然父亲?”江澄瞬间错愕了!
只是下一秒,江澄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姬正阳竟然知道自己跟楚嫣然要去老缅的事。
不过一想到徐忠跟姬正阳的关系,江澄也就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