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还不赶紧把缰绳松开。”
“已经过了深水区的继续前进,把路让出来,不要堵在前面。”
“保持距离,切莫靠的太近,以防身边的马受惊了,把周围的人也给扯进去。”
各位将领的嗓子都快喊冒烟了,虽然只有短短地三里路,却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除了有几十名战士被受惊的马拖进水里,被踩断了胳膊、腿和肋骨之外,其余均无大碍。
“他奶奶的,总算是过来了。”
“撑死我了,这水真他娘的难喝。”
“幸亏咱们幽州没有什么大河。”
杜老实听到战士们嘀咕的话,不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明早你们会更加深有体会。”
久居北方的幽州军,绝大多数都不习水性,这一路上一个个都没少喝,祖祖辈辈对水灾都没有概念的他们,是真正的领略到了洪水的无情和威力。
果然如杜老实所说,越靠近堤坝地势越高,甚至还有高出水面的大片平地,而地面一看就是坚硬的很,显然是被人为垫高踩实的。
“侯爷,这些高地是当年建造堤坝的民工睡觉的地方,再往前走是当年部队驻扎的营地,咱们和安西军也是在那里安营扎寨的。”
“哦,还不错,战士们起码还有歇脚的地。”
戌时,奔波了整整一天的队伍终于到达了营地,楚辞、李成山、祝山川以及安西边关军统领林强早已在营外等候,但直到进了中军大帐,也没有看到鹰锐军统帅俞澜英的身影。
“鹰锐军今天下午去了河对面。”楚辞在萧慕言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
“嗯,倒是巧的很,这桥早不搭好、晚不搭好,我这一来就搭好了。”
“我也是刚来时和他见过一面,加起来一共没说过五句话。只是一面之缘,所以对他这个人不甚了解,但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不得不说,他带兵的本事真是十分了得。”楚辞实事求是的给予了称赞。
“哦,怎么个十分了得?”
“鹰锐军这十万人,是从几百个地方聚起来的,但这才一个多月,就已经变成了一个令行禁止、上下齐心的队伍。尤其一干将领更是对俞澜英毕恭毕敬,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