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尚小岩一把推醒了自己得亲爹。
“怎么了?”作为绣花厅主事,尚岩早就养成了瞬间清醒的本事。
“爹,你看梁国军营那边是不是在动?”天黑的伸手完全看不见五指,而且还隔着二三里地,尤其军营的火早就熄灭了,也就是尚小岩的眼神好。
闻听儿子的话,尚岩立刻睁大了眼睛,但看来看去也没看出哪里在动,于是尚主事决定去山下看看:“把他们全部叫醒,然后和他们在这里老实待着,我一会就回来。”
尚岩说完,二话不说便施展轻功向山下蹿去,虽然漆黑一片,但上、下山的路早就记在了他的脑海中。
下的山来,尚岩直接趴在了地上,耳朵紧紧的贴着地,仔仔细细的聆听了一会,然后迅速站起身,向山上跑去。
“爹,怎么样?
“他们的确在转移,虽然马腿上裹了布,但六万匹马踩踏地面的震动还是完全听的到的。”
“爹,你的意思是他们全部都在转移?”
“嗯,静观其变,先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睡着的赵厚和陆羽,完全不知道城外的动静,因为梁国的营帐此刻还在原地支楞着,同时派出去的斥候也没有回来禀报,又相隔五里之外,所以城墙上的建安军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此刻距离卯时还有两个时辰,躺在客栈中鼾声如雷,并且流着哈喇子的赵宣义忽然睁开了眼睛。
听不到鼾声,靠在床边睡着的丫鬟立刻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您醒了,您现在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方便?”
“去把管家叫来。”
“是。”
与此同时,一夜未睡的李卫公看着把内城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建安军,紧紧握住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