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任性的晋州城守军又是到了中午才开始前行,和昨天一样依旧还是十里,仿佛前面有什么陷阱似的,一步都不敢多走。
停止前进的十万大军,不紧不慢的搭起了营帐,热火朝天地生起了火,快快乐乐地做起了饭,就在北元大军三十里外的旷野中,悠哉悠哉地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野营的。
唯一和昨日不同之处,是玄甲营和安西军一同来到了营前三里的位置,共同守卫起来。
三万城守军在大营中乐乐悠悠,一万正规军在前方负责守卫,这种迷一般的操作,让对面的北元军皆是云山雾绕。
对谢临安一肚子意见,七个不忿、八个不服的耶律一恒气冲冲的走进了大帐,哪怕徐应坤也在,也没有让头号义子压住火气:“谢临安,对面总共四万人,其中还有三万个杂碎,区区三十里,你只要给我三万骑兵,我保证两个时辰内,让这群燕狗身首异处。”
“还没到时候。”谢临安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什么叫还没到时候,敌人就在眼前,只要咱们骑兵冲过去,这场仗立马就能速战速决,送到嘴边得肉你都不敢咬,你到底在想什么,大将军让你负责指挥,你就得当机立断,若是贻误了战机,老子砍了你的头。”耶律一恒是彻底恼了。
“耶律一恒,我知道你不服,但大将军让我指挥,那南线全军都得依我的号令行事,谁敢违令、军法处置!要吗你现在就砍了我的头,要吗立刻离开。”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大权在握的谢临安。
“插着鸡毛当令箭,老子来找你要兵,真是给你脸了,你不就是怕老子给你争攻吗,放心,等我砍了萧慕言的脑袋,头功归你。”耶律一恒说完,立马转头向帐外走去。
“无稽之谈,耶律一恒你要去哪?”谢临安站在原地并没有去追。
“你说去哪,带兵去杀敌军啊,难不成和你一样当缩头乌龟。”
“是吗,那你可以试试?”谢临安此刻已露出了阴冷的眼神。
“姓谢的,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虎啸军姓什么你应该清楚,只要我一句话,你就会知道,大家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放心,我就带三万骑兵过去,剩下的都留下来保护你。”耶律一恒说完便笑了,肆无忌惮的嘲笑。
“只要你一句话?是哪句话啊,喊出来我听听。”正在谢临安束手无策的时候,徐应坤放下手中的书,冷冷的说了一句。
“先生,我...”虽然不把谢临安放在眼里,但徐应坤的分量,耶律一恒还是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