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大人虽是嫡长子,二人又非同母,且小丁大人对这个妹妹早已厌倦,早前还令妻子敷衍几句,时间一长,更不愿理睬。
蒋良升不了官,便发泄在丁芙蓉身上,嫡妻的刁难,其他姬妾的算计,嫁过门不过三载,就苍老如三旬妇人,三载落胎两回,最后第三胎好不容易保住了,生产之时,大出血,女儿出生,丁芙蓉殒命。”
苏真想了一会儿,“丁芙蓉难产有原由?”
“被妻妾算计,生产之时,当饮催产汤,却给她灌了三碗保胎药,你说,她要顺遂产女,可能吗?”
苏真心惊胆颤。
“秦氏不是省油的灯,丁芙蓉的出身、地位比她高,有这么一个贵妾在,她随时都有可能由妻变妾,焉能留她。”
蒋良是真实存在的人物,但在京城的重臣官员里,并没有他。
“十几年了,蒋良在岳父仙逝,丁侍郎告老还乡后,至今还是六品文官,没有根基,没有人脉,又未能拢住丁家,他想升官,难如登天。”
蒋良来自寻常的书香门第。
大齐的科考制度未能完善,前朝时就未曾用过科考一说,几乎全是靠举荐,就这科考制度还是太祖、高祖两代皇帝令大臣查阅典籍想出来的法子。
因举荐入官有惯例,有经验,即便有了科考选拔人才,还是留下三成举荐入仕。
民间、百姓对寒门学子参加科考的热情不高,没人脉,就算入仕也是给世家大人们背黑锅,与其如此,不如不入仕。
苏真移着步子,“夏阳,你是想告诉我,苏墨、蒋良二人没什么不同。苏墨知晓我的真实身份?”
“不知。”
苏真的身份是秘密,只监察卫里有少部分的人知晓。
“既不知,他有何求?”
“若他真心,求娶郡主为平妻,你应吗?”
“感情是一回事,嫁娶是另一回事。我要的是‘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绝不与人共侍一夫,我绝不嫁三心二意之人。若到那时,他若不爱我便转身,从此相忘于天涯,定不见他!”
这,才是他认识的郡主,骄傲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