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会保面子,但这面子却是他自己的。
他不会委屈自己的心。
苏墨令大丫头进来,收拾了自己的换洗衣袍,带着箱笼要离开。
如此无情的他,对她有多无情残忍,便对文姜嘉柔有多痴情。
姚芸气哼哼地坐在绣杌上,想狂呼,想大喊,想骂人,更想发泄,可她是一品大吏的贵女,她做不到。
为什么就成了这般?
她早前的高呼,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将他推得越来越远。
姚奶娘从外头进来。
姚芸苦笑道:“你不必劝我,我既嫁过来了,就万没有退却的道理。”
外头,有丫头道:“禀少夫人,你的避子汤熬好了。”
就不能哄哄她,骗骗她?
姚奶娘心疼、怜惜。
少主太狠心,连希望都不给少夫人。
姚芸喝了声:“进来!”
丫头捧着汤药进来。
姚芸接过,让她喝,她就喝,她又不傻,如果她无子,熬到了年岁,他便可以如愿,娶他想娶的女子。
不,他是她的夫君,一日夫君,便是一生一世的夫君。
姚芸将汤药倒入一边的君子兰花盆之中。
丫头神色惊愕。
姚奶娘道:“知道怎么回少主的话?”
丫头未语。
姚奶娘道:“若是夫人、宗主夫人知道,你奉少主之令给少夫人送避子汤,你知这是什么后果?”
她们会盼着早得曾孙、孙辈公子,可避子汤却会断送了她们抱孙的愿望。
丫头道:“奴婢将汤送到少夫人手上了。”
喝,或是不喝,她不知道,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