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显然不是这么激烈的人,他的性子比较木楞,往上爬实在太艰难了,还是不要走这条路了。
等他在广州府赚得钱,就投资孙家村,为乡亲们修桥铺路,建学堂。
当然如果有好的想法,还要为孙家村发家致富。
至于整个黄阳县,他倒是想,但举人的实力不允许。
所以想让自己活好,再想办法造福社会。
当然这样的人生规划是不能跟孙三叔说,免得他大嘴巴,到处乱说。
孙松咳嗽几声,脸不红,心不跳,振振有词地说:“三叔,我现在是举人老爷了。就算我一直不能高中,只要我不赌不嫖,一辈子躺着也饿不死了。我什么都不做,免税的粮食也够我吃一口扔一口了。”
孙三叔被气倒了,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出来。
孙山的意思是准备不学无术,吃饱就睡,睡饱就吃,准备学村里的浪荡子,到处游荡,不事生产。
只不过浪荡子是啃老,孙山是啃举人身份。
其实他们的本质是一样,都是闲散人士。
孙三叔一直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明是一个积极向上,好好学习的好青年,怎么中举后,就变成躺平派呢?
孙三叔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孙山心里暗笑,脸上云淡风轻地说:“三叔,要是没事,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要早起去收山货呢。得趁秋天收多些回来,过年前可好卖了。”
孙三叔好想把孙山打一顿,这样的话亏他说得出。
孙三叔想到自己烈日当空,挥汗如雨,身累心累,一把年纪地去收山货。
而孙山躲在凉爽的房间里,吃得好,睡得好,还时不时游山玩水。
这么一对比,孙三叔绝望了,人比人气死人。
孙三叔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激励孙山做大官,这样就能提携自己的儿子孙子,自己就能做三老太爷,呼奴唤婢,过上快活的晚年生活。
孙三叔拍了拍孙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山子,你一定要好好考。为我们老孙家争气,杨算命说了,我们家不仅老宅,你阿爷的坟墓都隐隐约约有一顶官帽。你一定能考上进士,做大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