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贡院
孙山认为考生并不是很多,但陪考人员多啊。
像孙山有桂哥儿和孙伯民两个陪考,章越则有三个亲友团,其他学子只会比他们多,不会比他们少的。
这时候,维护秩序的不再是衙役,而是地方军队。
士兵手持兵器,面无表情,来来回回地巡逻。
孙伯民等亲友团也只能在贡院门口止步,孙伯民不放心孙山,但又不敢说什么,害怕影响孙山的心情。
眼睛真挚渴望不舍地看着孙山,看着孙山随着学子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入贡院大门口。
乡试的流程跟院试大差不差,只不过乡试更严格,更繁琐。
孙山跟章越走入贡院后,先登记,抽取号牌,之后顺着人流,经过里三层外三层地搜身。
最难受的就是搜身,要把衣服全脱掉,孙山露出四∩内裤的那一刻,不仅搜身的官兵瞪着眼看着他,连同一起进来搜身的四个考生也看着他。
孙山面无表情,硬着头皮,继续脱。
官兵把孙山的衣服全摸一个遍,什么口袋之类的还戳穿。
孙山也不知道官兵为什么戳穿他的衣兜,但他要这么做,也只能忍着。
进入贡院后,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不问就不答,要把自己弄成个哑巴。
等一切弄好后,孙山急匆匆地穿上衣服, 拎着被翻得面目全非的考篮,在官兵的指引下,正式地踏入贡院。
贡院前院和贡院里面是冰火两重天,前院庄严肃穆,里面却热闹非凡。
孙山和章越进来后,立即有身穿工作服的人过来,舔着笑容说:“这位秀才公,要不要请人抬东西呢?”
孙山和章越顿了顿,他们两个第一次参加乡试,愣了好久,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人。
原来是传说的“水火夫”。
由于有些号房离贡院门一里地远,学子带的东西又多,亲友团又不能进来帮忙,学子难免搬不动。
所以就产生了这种帮考生挑担运送东西的杂役。
孙山笑着问:“担过去,要多少钱?”
水火夫看生意来,非常高兴,笑着说:“不贵,一钱银子。”
孙山号舍在最后面,离贡院门口还真有一里远。他自己绝对能搬过去,但会显得非常吃力。
也好奇这项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