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哥拍了拍胸膛,乐呵呵地说:“嘿嘿,我哪里吃什么,我本来就那么高大的。山子,我告诉你,孙家现在最高最大只就是我拉,哈哈哈。我阿爹想追着我打,都追不上呢。”
孙山不由莞尔,笑了笑说:“莫要惹三叔生气,他虽然追不上你,但他晚上等你睡觉,拉着三婶把你打一顿。”
德哥儿脸一垮,因为孙山说得对。
他阿爹跟别人的阿爹不一样,最喜欢搞突击,一言不合就跟阿娘对他们三兄弟混合双打。
特别是大哥二哥成亲后,阿爹阿娘不好打他们,就捉着自己打,整日说自己最不听话,最让人生气,还说自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德哥儿虽然害怕孙山和孙三婶按着他打,但男人嘛,总要面子的。
德哥儿梗着脖子说:“哼,我才不怕他们两个。我整日在县学,他们想打我,可难了。”
孙山看了看德哥儿,抿嘴一笑,问到:“今日休沐吗?在县学可好?”
话说德哥儿已经在县学好几年了,也听过他抱怨在县学干活的苦闷,不过抱怨归抱怨,能在县学工作,是好多人盼都盼不来的。
就算活计再难干,还是要干下去。
德哥儿又拍了拍胸膛,得意地说:“好,我在县学可干得不错。夫子和学子都很喜欢我。不过就是太无聊了,整日没事干,哎。”
德哥儿依旧做助理,在县学是块砖,哪里需要他就往哪里搬。
不是他没本事,也不是他不努力往上爬。
县学的每一个岗位都是萝卜坑,都是沾亲带故的人在干,又没有晋升制度,可以晋升。
只要不犯错,就能干一辈子。同样想升职,必须等空位缺又有关系才能升上去。
不过就算空缺,也会找血亲顶上,哪里会给外人机会。
德哥儿想往上爬,可难了。
孙山摇了摇头说:“夫子和学子喜欢你,就好好干。莫要使小性子,说不干。呵呵,你快成亲了,更要稳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