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陈山长就走了,同窗们就散了。
只留下孙山木愣愣地看着空空荡荡的一切,心里不由地想:山长,你的表演未免太短了吧,怎么寥寥几句就散呢。
这么敷衍了事,三分钟完成任务,太不敬业了。
钱鹰扬看到孙山还呆呆地站在那,喊了一声:“阿山,还不走?等会迟到,可要被夫子批评的。”
孙山哦了一声,急切地跟在钱鹰扬等同窗的身后。
还是山长说得对,他是来书院读书的,不能错过夫子的讲课。
五天后,周大人携带着周亦高,约孙山在书院街的岳麓楼见面,正式向他道谢。
周大人声音洪亮又不失温和地解释:“孙山,府上还在服丧,请多理解。”
孙山100个理解,周大人还在府丧期,肯定不能摆宴,也不会邀请别人上门。
规矩大过天,周大人是根正苗红的孔家士大夫,所以非常遵守规矩。
孙山点了点头说:“夫子,学生明白的。”
周大人看了一眼周亦高。
周亦高心领神会,向孙山跪拜,磕头,语气沉重地说:“孙师兄,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要不是有你,我那日早就没了。”
孙山被周亦高猛然地磕头跪拜吓了一跳,赶紧跳了起来,搀扶周亦高起身。
连忙说:“师弟,莫要这样。遇到你这种情况,任何人都会施以援手。只不过当时没人懂,恰巧我懂,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孙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周亦高磕头跪拜,他承受不起。
虽然是救命之恩,但也仅仅是救恩之恩,施恩莫忘报,孙山可不敢安然地接受周亦高的跪拜。
周亦高脆生生地说:“孙师兄,我应该向你磕头的,多亏有你,我的小命才捡回来的。”
周亦高胸膛挺得直直,语气非常坚定,一定要给孙山叩拜。
孙山拉起周亦高,让他坐下,笑着说:“你的心意我领了,你刚好,好好休息。”
周亦高看了看孙山,又看了看周大人,在周大人的点头下,安然地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