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就算他二十六岁,在孙大姑和孙伯民眼里他还是三岁小孩子。
这次大表哥考上进士,实在是天大的喜事,所以孙大姑和孙伯民才叫他去参加,要是一般的喜事,他们姐弟俩还真不愿意孙山长途跋涉去喝喜酒呢。
孙山未等到孙伯民来接送,他的舍友张朝阳忽然要回家了。
张家来信说张朝阳的母亲病重,张朝阳不得不离开府学,回阳禺县。
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这个很难说,但肯定的是一两年内回不来。
孙山,黎信筠,姜谦送上慰问金后,在镖局送别了张朝阳。
孙山安慰地说:“朝阳,保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黎信筠拍了拍张朝阳的肩膀,鼓劲地说:“阿阳,莫要难过,或许回去后,什么事都没发生了。”
姜谦拱了拱手,道了一声珍重:“朝阳,写信常来往。”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张朝阳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拖着大包小包,和孙山三人道了一声保重,头也不回地离开漳州府了。
连续走了两个舍友,新的学子搬过来住,但是漳州府土着,经常不回宿舍。
所以整座小院子显得空空荡荡。
孙山和姜谦对视一眼,又快速移开,感觉非常地孤寂和无聊。
两人依旧如往常那样开始读书生涯。
不过教授的课都听过了,他们更多的是到图书馆或者外面的书店看书。
读书时间相当地充足和自由。
孙山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就是自律,就算没有人监督也能按照计划读书。
姜谦佩服地说:“阿山,多亏了你。因为你如此有规律地读书,所以我才没有懈怠。每次看到你按照规划看书,我想偷懒的心立即消散。阿山,谢谢你。”
孙山无语地看了一眼姜谦,感情把自己当做他的鞭策,演绎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