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一把推开黎信筠,装模作样,搞三搞四,看着就非常不正经。
孙山想到他落榜,看在同窗一场的份上,假意地安慰:“阿筠,莫要难过。这次乡试不过,下次一定能过,你要相信你自己。”
说到乡试,黎信筠更难受了,摸了摸头,痛苦地说:“阿山,要是可以,我再也不想参加乡试了。实在太痛苦,太难受了,进去考试,真的生不如死,幸好你这次没去,你这个小身板,肯定支撑不了。哎,你果然是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的斤两。不像我,以为自己天之骄子,结果进去,半条命都没有。”
孙山细端详黎信筠,短短一个多月未见,的确瘦了,憔悴了很多,关心地问:“怎么了?真的很难?阿筠,你给我讲讲乡试的环境?你这次没有抽到抽到臭号吧。”
黎信筠摇了摇头说:“哎,是没抽到臭号。可在里面待上九天,简直不是人待的。那种环境,我再也不想经历了。阿山,想到以后还要继续进场,我就难受得不行。天啊,老天爷为什么不让我过,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孙山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黎信筠,决定不跟他聊了,转头问张朝阳,柳文唤,姜谦。
张朝阳摇了摇头说:“阿山,阿筠说得对,里面的环境不是人待的,想到三年后还要继续进场,我就特别的痛苦。哎,真羡慕陆案首,第一次参加乡试就上榜,他太厉害了,也太幸运了。”
姜谦苦着脸说:“九天待在一个比院试还小的号房,还要天天做题。哎,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非常痛苦,只有经历过才知道。阿山,你要做好准备了,还有三年时间,好好练身子。”
柳文唤脸色苍白,听他说这是考试后遗症,他出场后,一直虚虚弱弱,病未断根。
如今回府学了,身子大不如前。
对着孙山说:“阿山,我以为我身子骨很好,谁知道进去后,发现非常虚,这次乡试,真的难受极了,比院试难许多许多倍。哎,我这身子,没有一年半载是恢复不了如初。阿山,阿谦说得对,你可要好好练身子骨了。这次幸好你有自知之明不进场,要不然不死也脱层皮了。我就被脱了一层皮了。”
孙山看着有气无力的柳文唤,看来乡试对他非常地摧残,以前说话中气十足,现在说话温声细语。
不知道详情的人,还以为他在装斯文呢。
孙山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开始废话文学,说些似有似无的废话,无非就是:你们不要灰心,你们还年轻,下次一定能考上的,现在好好练身子,好好重新复习......
黎信筠白了一眼孙山,最讨厌这种无关痛痒的话,他们都那么难受了,孙山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黎信筠哼了一声,回家休息了,他刚落榜,正在伤心中,所有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