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孙山,孙伯民,苏氏跟着曾家镖队走上了去漳州府的山路。
山路崎岖,异常难走。孙山裹着厚厚的衣服,静静地坐在骡车上。
而车上的一大堆行李是家里人收拾出来的。幸好跟曾家做了亲家,这次镖费虽然还收取,但打了一折。
曾大东家说了,不收肯定不行的,曾大东家是生意人,他说了亲戚归亲戚,数目要分明。
所以就收一折了。
其实一折跟没收没什么区别,
苏氏紧张地挨着孙山坐着,紧张地问:“山子,你还好吧?”
孙山点了点头说:“阿娘,我没事,你莫要紧张,慢慢就习惯了。”
孙山已经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所以一点事也没有。
反而苏氏第一次出远门,异常地紧张,坐在骡车上一动不动。
不知道害怕掉下去,还是来到陌生的地方会害怕。
毕竟苏氏去过最远的地方是黄阳县,活了半辈子,这是第一外出。
孙伯民抱怨地说:“我都叫你不要跟来的,硬是不听,知道害怕了吧。”
孙伯民本来打算,他跟着山子去府学报到。
谁知道苏氏又提山子院试中暑的事,觉得自己不靠谱,硬要跟着来。
苏氏虽然害怕,但也要面子的,不服气地说:“当家,我这是不习惯,等明天就习惯了。哼,等我出门出多几次,就更习惯。”
说完后紧闭着嘴巴,不敢看脚下的路,紧紧地挨着孙山。
苏氏觉得还是儿子好,虽然身板瘦小,但比孩子他爹更值得依靠。
十里崎岖半里平,一峰才送一峰迎。
去往漳州府的路一山还有一山高。
经过两天一夜的路程,孙山再次踏入漳州府。
曾家镖头笑着说:“东家的亲家,你们住哪里?东家说了,要是没地方住可以住在镖局的。”
既然是亲家了,曾大镖局非常体贴地提供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