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一年中只有过年放假多,平时休沐就两天,哪里有时间回家。
黄氏想着去漳州府读书比去黄阳县读书更难见到山子,泪水就情不自禁地往下掉。
黄氏因为担心掉眼泪,苏氏也因为担心掉眼泪。
苏氏抹了抹眼睛,哽咽地说:“山子,你可要听阿奶的话。到府学就好好读书,莫要到处乱跑。你还小,外面的坏人可多了。我怕你被坏人捉走了。哎。阿娘担心你一个人在府学,遇到事不知道找谁呢。”
自从知道孙山上漳州府的日期后,这已经第三次了,黄氏和苏氏收拾行李,收着收着就掉眼泪。
孙山赶紧安慰地说:“阿奶,阿娘,你们放心。我是到府学读书的,哪里都不会去的。就算休沐也只待在官学里,不出去。”
孙山除了这么安慰,还真不知道怎么安慰。
无论他说什么,黄氏和苏氏都会操心。
孙山顿了顿继续说:“阿奶,阿娘,洪夫子的大儿子,二儿子在漳州府呢。我要是遇到急事,就找他们。”
孙伯民在一边附和道:“是的,你们两个就不要太担心。山子在漳州府也有熟人的。我见过洪夫子的家人。对山子可好了。肯定会帮忙照顾山子的。”
忽然想到什么,孙伯民继续说:“寒露的未来婆家开镖局的,漳州府也有曾家镖局分铺,要是有什么事,山子也可以到那边求助。”
孙山扶着黄氏,对着苏氏说:“阿奶,阿娘,你们两个莫要担心。漳州府其实也不是很远,我也去过了,已经很熟了。我在那不会有事的。”
孙山好说歹说,才让黄氏和苏氏止住眼泪。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孙山理解黄氏和苏氏的担心,但路还是要往前走,不能脚踏原地。
晚上的时候,村长跟几个族老来到孙家老宅。
寒露赶紧斟茶倒水,之后就躲回闺房了。族老找来,肯定有事,寒露作为小辈兼女子需要退避三舍。
村长问道:“山子,什么时候到漳州府求学?”
孙伯民认真地说:“后天有镖队去漳州府,我们跟着一起去。”
其中一个族老点了点头说:“路途遥远,你们要注意些。”
转过头对着孙山说:“山子,这次去求学,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