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回到洪家小院,大家看到生员巾服都哇哇大叫。
郑弘文还在身上摆了摆,襕衫他都显得大了,何况孙山。
洪秀才的大儿媳笑脸相迎地走过来:“阿山,来,我帮你改一改,不改,可穿不了。明天你可要去参加簪花宴呢。”
孙山在衙门办理手续的时候,官吏就通知明天要去簪花宴,也就是谢师宴。
每个秀才都要出席,当然你可以不出席,只要你够个性,承担起风险。
何况出席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一来酒席免费,任吃任喝。二来能目睹一众秀才的风采,有荣与焉。三来万一被学政大人看中,收为弟子,就赚大发。
孙山把秀才服递给洪大郎媳妇,郑重地道了一声谢。
喜得洪大郎媳妇捂着嘴低声笑:“阿山,你放心,一个时辰包能改好,你等着哈。”
说完急匆匆地跑回后院,还说要亲自上手改衣服。
黄致远、秦邵锋、小洪夫子不是第一次落榜,所以很快调节起来,跟着孙山说说笑笑。
至于郑弘文失落的情绪来的快,也去得快。
考前哭哭啼啼,考中哭哭啼啼,考后哭哭啼啼。
等知道结果反而变得平静了。
孙山实在搞不懂他这种性子。
洪大郎媳妇办事效率果然高,一个时辰不到,就把衣服改好。
孙山在洪大郎媳妇的帮助下,从童生正式晋升为秀才:头戴方巾,身穿襕衫,腰间系绦,脚蹬皂靴。
遗憾地是还差一把纸扇,至于孙伯民的大蒲扇,孙山觉得有损形象,拒绝拿起来。
大明的秀才服
洪秀才略显激动,学生终于跟他一样穿上襕衫了,笑容满面地说:“一鸣从此始,相望青云端。”
孙山也略显激动,拱手弯腰深深一拜:“多谢老师,学生谨记。”
孙伯民更激动得难以言明,眼眶红红地摸着孙山的生员服,害怕自己手中的老茧刮破。
嘴里喊着:“好,好,我的山子真好,真俊,阿爹心里欢喜。”